官军冲入其中如入无人之境,初一交手高句丽兵士就损失惨重。
丘力居与所部兵士也没有想到,赵逸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待到丘力居想要率部驰援的时候,但是已经有些太晚了,官军骑兵已经如虎入羊群般冲杀了进去,看到高句丽兵士与官军一触即溃的狼狈样子,丘力居彻底放弃了救援之心。
见到高句丽兵士的战力,丘力居知道高句丽兵士完了。看着周围挎盾持枪的幽州官军,丘力居更是不敢乱动,一双眼睛紧盯着官军手中的长枪,他早就听闻幽州官军的枪雨厉害,当日张角与羌渠都在这枪雨上面吃过亏。
说来也是,那成千上万画着弧线慢慢落下的长枪,确实比短小的羽箭来的有震慑力。丘力居虽然不敢乱动,但是质问赵逸的胆子还是有的:“赵逸,既然忌威将军已经答应撤兵不再理会我部落之事,你为何还要下次毒手!”
丘力居暗骂赵逸不守承诺,这是一州之牧的行事作风么?汉朝不是最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的么,身为幽州牧的赵逸根本没有仁和信。
而赵逸回答的话语也十分简单:“若是做一次小人,能为幽州去一个大敌,那日后这个小人,本官还要继续做下去。”
“你!”丘力居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丘力居心中暗说赵逸阴险,赵逸先是有言语使得忌威所部减少了战意。既然离开官军不会进攻,部众的斗志必然大大减弱,之后又擒贼先擒往王,击杀了忌威,使得原本士气低落的兵士更加混乱。自然无法应对官军骑兵的冲击。
赵逸此举虽然有欠光明磊落,但却符合用兵之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你失败只能说技不如人,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人,日后必定难成大器。
激战进行了两个时辰,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地上倒了一大片高句丽兵士的尸身,最后剩余的几名高句丽兵士,见到成千上万的官军向着自己涌杀过来,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连带着身体都有些颤抖,其中一个兵士将手中弯刀恨恨的扔在地上,跨马反向官军冲杀过去,待距离官军不足百步的时候,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这兵士实在搞不懂,赵逸为何要出尔反尔,为何要对自己部众下如此毒手,“难道非要把我们斩尽杀绝才甘心么!”见到这成千上万的官军,这兵士知道求生无望,只得用尽最大的声音吼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赵逸瞥眼见到这兵士眼中的倔强之色,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怪就怪你们动了幽州百姓。”自从他们高句丽率兵进入幽州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幽州与高句丽敌对的关系,若是幽州不敌高句丽,或许会与高句丽和谈。但是现在幽州官军实力远远高过高句丽兵士,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高句丽所部兵士尽数歼灭,使得高句丽近十年都无进犯幽州的本事。
自赵逸从洛阳得知此事后,就没有想到要放过他们,先前那些话确实如丘力居所言,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忌威,让忌威放松戒备的。高句丽部落之所以有今日之祸,除却赵逸的狡猾外,忌威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赵逸目光猛然转寒:“全部杀了,一个不留。”随着赵逸一声令下,大队官军对这十几个兵士发动了冲击,几声惨叫传来,空荡的战场上再无别的声响。
杨瑜与公孙瓒率领的幽州兵马在这两个时辰前已经赶到,官军兵力激增到八万人。
正所谓人多一万无边无沿,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如同黑色浪潮的幽州官军,丘力居的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如今官军兵力数量,已经多出自己部众的数量了。
蹋顿见到眼前这黑压压的官军大军,咽了口唾沫,有如此兵力的官军根本无需讲究战法了,只需要简单的冲击,自己所部就无法抵挡。而且眼前高句丽近两万兵士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赵逸诛杀,扬了官军之威,自然也给丘力居部落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原来那目光闪动充满战意的乌桓部众,见识了官军的实力与官军此时的人数时,激愤之情已经消失不见,眼中剩下的只有恐惧。
渐离在丘力居的示意下,已经带着楼班离开了这里,如今渐离那颗心也不断的往下坠,看来自己部落八成是难逃此劫了。
蹋顿见到部众那颓废的表情,心早就慌了:“父亲,如今我部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