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放心,我定会让你得到城内战马。”赵逸脸上满是自信的微笑,抬眼看着广宁县巍峨的城墙,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近一个月的围困,如今终于快要接近尾声了。
羌渠是在夜晚醒过来的,从部将口中得知自己所部损失了近五千人马,他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二十多天前,自己意气风发的带着五万兵士进入幽州,未到一月时间,兵士竟然伤亡了近三分之二。
听到这个消息的羌渠好像瞬间老了十岁,心神皆乱,慌忙命令手下兵士紧守城门,防止官军攻城。
如今羌渠部落实力大损,所部只剩下了万余兵士,自然没有攻破官军围堵的信心。如今羌渠部落只能在广宁县城内苟延残喘,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外面的须卜身上,希望外面的须卜能想到办法,救自己出去。
昼夜兼程的须卜在第二天清晨,终于回到了幽州边境的匈奴营地,驻守营地的将军询问须卜搬救兵的情况。
须卜叹息一声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对将军和盘托出,如今已经没有了外部援军,只能靠他们救出羌渠。
“这几日官军有何异动?”须卜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坐在软榻上。
“官军近来对广宁县城的防范愈加森严,我部派出几批兵士想与城内的首领取得联络,都以失败告终。”部将叹息一声将广宁县情况说出,官军将广宁县城围的好像铁桶一样,人根本无法通过,“不过我们对广宁外围的情况却未放松探查,昨日首领对官军发动了两次冲击,均以失败告终,这两次冲击首领损失了五千兵马。”
“什么?!”须卜刚才稳稳拿在手中的青铜爵瞬间掉在地上,这接连几次冲击,羌渠所部兵士伤亡已经过半了。
“少首领,根据探马回报,我部骑兵与乌桓骑兵冲杀之时,战斗力大大减弱,末将猜想是否城内的粮草已经不济。”这将军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上次须卜与羌渠接触之时,从那将军口中已经知道城内兵士如今正宰杀战马充饥。兵士战力下降极有可能是战马导致,按照这兵士所说情况,如今广宁县城只怕已经是朝不保夕了。
有战马充作粮食,羌渠还能支撑一段时间,须卜如今怕的是,赵逸会趁着羌渠部落兵士伤亡惨重发动攻击。
“我部若是从外围接应是否会有胜算?”
将军看了看须卜脸上那关切神情,虽然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告知须卜,但不得不说:“只怕我们无能为力,昨天傍晚,一万乌桓骑兵已经到达广宁县城之外,如今官军大营有两万乌桓兵士在其周围行走。”
“两万乌桓兵士?”听到这话须卜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说天亡我也!乌桓骑兵战力惊人,与自己部落兵士相差无几。一万兵士自己还无法应付,更不用说这两万乌桓兵士了。
内外夹击这个计策已经被须卜从根本上否定了,周边的夷族部落又被官军阵势所震慑,俱不敢出兵攻打幽州。这让须卜有些气恼之外,还颇为无奈。
“传令下去,密切注意广宁县城动静,若有异动立刻回报。”如今须卜心中只有期盼军师妙计能起作用。
这么一等须卜就等了四天,赵逸官军阵势仍然没有改变,“官军这是想将父亲活活困死。”须卜恨恨的锤击了一下木桌,他本想在官军攻城之时瞅准时机猛然进攻,他不求突破官军与城内的羌渠回合,只求能一举将赵逸击杀。
但是按照如今的形势发展,这个计策只怕是用不上了,洛阳那里也没有丝毫消息传来,这一切均让羌渠心急如焚。
“少首领,再过两天只怕不用官军攻城,我部战马也会被活活饿死。”将军心中暗说赵逸用心歹毒,竟然用如此计策。
“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要为父亲争取一些时间。”须卜站起神来,将幽州地图展开。“如今幽州官军近九成皆在广宁县城,内部必然空虚。我若是率军进攻,使得赵逸官军回援,能否推迟赵逸大军的进攻时间?”
这是三十六计内的围魏救赵。“如今官军胜利在望,只怕不会顾及郡城陷落与否,若是我们攻陷幽州州府,定能引起轰动。”将军看来须卜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定然是要进攻幽州的州府。
但是须卜却摇了摇头:“我已经有了进攻方向。”说着须卜将手指放在了涿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