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呵呵一笑:“你一回来我什么病都好了。”
赵允瞅见mǔ_zǐ 二人聊的差不多了,插口问:“逸儿,你离开京城,可有什么非凡际遇?”
赵逸以前不学无术,离开京城不过一年时间,就变得如此深不可测,让人不怀疑都难。若是说赵逸以往都在藏拙的话,那赵逸的心机与城府可太深了。赵允就要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儿子了。
赵逸将原来哄骗郭勋的话,再次拿来哄骗自己的父母,让赵允夫妇很是惊讶,尤其是那焚香祝告就能得知,让赵允张大了嘴巴:“逸儿际遇非常,定要好好运用,报效国家。”
赵允满脑袋都是忠君报国的思想,让赵逸微微一愣,点头答应下来。此时时局尚未动荡,朝廷内的官员与那些手握重兵的兵士都没有起不臣之心。但是一旦皇权衰弱,这些人立刻就会割据土地。
“逸儿你虽然际遇非常,但是缺少为人处事的经验,做事太过于锋芒毕露,在这种乱世还好一点,言官势弱,但是一旦天下太平。难免会有小人进谗,只要你稍有纰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赵允规劝了自己儿子一句,这也是赵允为什么替赵逸推掉幽州牧这个官职的原因。大官职也就意味着大风险。
赵逸对赵允推掉官职这一举动根本没有在意,在赵逸看来,官职不过是虚名,只要是手中掌握实权,手中有了jūn_duì ,州牧官员也要低着头在自己面前走路。“父亲所言极是,儿子知道。”
年轻人稍微有了一点成就,就容易骄傲自大,不将别人的忠言听在耳中,有不少俊才就是因为不知道韬光养晦,被人诛杀。赵逸此时成就已然不低,却能听从自己的话。赵允点了点头,暗说孺子可教:“逸儿你还年轻,日后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先在下面历练两年打好根基。”
陈氏撇了撇嘴:“这种官场话在朝中说说也就罢了,此刻我们是在家中。”
赵逸与赵允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在范阳的情况,行军打仗的事情不过是被赵逸一语带过。
一家三口正说的兴起,下面家奴敲门进入屋内。这其热融融的家宴被打断,赵允眉头一皱:“何事?”
家奴躬身说道:“老爷,大将军何进副将张远奉大将军令请二少爷入府。说有国家大事相商。”
赵逸与赵允同时喃喃念叨一声:“来的好快。”何进若只是请过府饮宴,赵逸可以借故推脱,但是牵扯到家国大事,这种官场上的话,赵逸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逸儿,此事推辞不过,你且过去看看吧。”赵允吩咐赵逸一句。
赵逸点点头,跟随家奴出去,就看到一个青年男子站在院落等待着赵逸。见到赵逸的时候,张远略微拱手:“赵将军,大将军请你过府商量国家大事。耽误了将军与家人相聚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赵逸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家事哪有国家大事重要,将军可知将军召我商量何事?”
“这个末将就不得而知了。”张远微微摇头,随即请赵逸过去。
自从刘秀定都洛阳开始,东汉皇朝已经一百多年。作为都城的洛阳经济已具规模,不少的小贩在叫卖东西,不过所卖的东西并不像现今社会那么种类丰富,见到大将军府的标志,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何进很是看重赵逸,竟然亲自站在府门迎接。赵逸看到后立刻翻身下马,疾走两步来到何进面前行礼说:“卑职拜见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叫卑职前来有何要事?”
何进亲自扶起赵逸,热情的招呼赵逸进府,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此时厅堂内走出几个人,拱手向赵逸问好。互通姓名后,都是当朝大官,赵逸急忙躬身行礼。
“伯来不用多礼,此处并不是朝堂,大家不用拘束。”何进招呼赵逸进入厅堂。
赵逸含笑打量了这些人一眼,看来这几个人和何进是一伙的,官场上管这个叫朋党。赵逸的官职虽说是其中最低的,但却是最有前途的。
赵逸毫不拘束的与这些人饮宴,他们说着官场内的话,赵逸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无非就是十常侍又做了什么违反朝廷规矩的事情,赵逸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评论,也没有说话。
何进与同僚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赵逸。听到自己谈论的朝廷大事,赵逸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自己说的那些话,从没有进入赵逸耳朵一样。何进召集与自己关系好的一些大臣谈论朝政,就是为了烘托出自己是忠臣,无时无刻不再为了国家大事忧心。
像赵逸这种少年英才,应该满脑子都是忠君报国的思想,何进原本以为赵逸听不到几句,就会义愤填膺的开口指责十常侍乱政,若是那样何进只需要简单说明一下自己的壮志雄心,赵逸绝对会俯首听命,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些人说的口干舌燥的,赵逸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何进的计划落空。
原本以为赵逸只是一把打仗的好手,没有想到却深谙官场之道。何进对赵逸微微举杯示意:“伯来对朝中之事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