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行走脚步微微一顿,盯着亲卫询问:“什么客人?”各方将军此时都应该离去回营准备进攻,哪有时间拜访自己。
“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多说。将军进账就知道了。”
亲卫的神秘,让严政微微皱眉,快步向着营内走出,张宝的决定大大出乎严政的预料,此事要与谋士好好商量一下,怎样才能将兵士的损失减少到最低,并且黄巾军还能突破官军合围。
不过严政心中对此战的信心不大,因为张宝根本不是赵逸对手,若能对付赵逸就不会搞成今天这样子。
严政本来是个大方首领,到如今手下兵士只剩了四千多人,伤亡过半。步入军营,嘱咐兵士做好进攻城门的准备。虽然觉得张宝的方案有问题,但此时既然张宝命令已经下达,决意进攻东门,严政纵然心中再有不满,也无济于事,谁让人家是统领呢。
进入营帐,就看到自己的谋士跪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紧盯着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好面生,不像是黄巾所部的人。
这中年人看到严政,没有等到谋士介绍,这中年人立刻站起身来,对严政躬身行礼:“将军就是严政吧?卑职阳城县县丞周文。”
听到县丞这二字严政目光闪动,惊了一声:“你是朝廷中人?”先前那含笑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无比:“来此何事?本将此处不欢迎官府中人。”
“将军听卑职把话讲完,再下逐客令不迟。”周文面对杀气腾腾的严政,表情与语速丝毫没有改变,“将军对于目前官军与各部的形势,是如何看的?”
这话一说出口严政嘴角露出冷笑:“哦,原来是劝降的,周先生你算是找错了人。”轻哼一声招呼手下兵士将周文拖下去斩首。
周文非但没有露出恐慌,竟然笑了两声,挣脱开束缚的兵士:“松手,本人自己会走。”接着轻哼一声:“今日吾身归故土,下刻君体亦相同。已近死时,还尚未可知,真是可笑,可笑。”说着向着营帐外面走去。
严政与谋士对视一眼,对于周文说的话非常感兴趣,急忙叫住兵士,让周文再次进来:“你这话的意思是否官军有所行动,若你能将官军机密告知,本将可饶你性命。”
“既然进入你军阵营,本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至于我军如何安排,稍后你就会知道。”周文旁若无人的跪坐在桌子面前,轻抿了一口酒水。
看到周文这孤傲的样子,严政恨不得杀了他,却被自己的谋士拉住,谋士小声的在严政耳边说了一句:“此时形势微妙,留下周文的性命,也是给我们留了一条后路。”
严政打量了谋士一眼:“你是让我背弃地公将军,投降朝廷?”
“并不是背弃地公将军,而是看清楚形势在做打算。”不管是谋士还是严政手下的兵士,与官军缠斗数月都已经疲劳不堪,官军既然有意招降,谋士也想看看官军诚意如何,并没有一口回绝,此时官军与黄巾贼大战在即,此战之后再做决定不急。
严政盯着谋士看了两眼,刚刚想要说什么话,此时传令兵慌忙跑进来禀告:“将军,地公将军,请您速去府衙议事!”
严政盯着周文看了两眼,心说难道这就是周文所说的官军行动?急忙跟随传令兵到了府衙。严政到府衙的时候,屋内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刚刚离开没有多长时间的将领,又被张宝一句话给召了回来。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就等着子时进攻了。此时都在议论纷纷,大战在即,这些人不知道张宝这时叫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宝面色阴沉的从屋内走出,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脸色大变:“官军刚刚占据了城内的交通要道,我军地盘被划分成了好几块,目前我们首尾不能相顾,连兵士都无法集合,如何突围。”
严政心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晚的来打这里的聚会的将领少了几个,原来是被官军分割了。官军此计不可谓不高,只要无法集中兵力,黄巾军就无法做其余事情。
“官军拦截交通要道,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官军若是利用机会将分割出去的几部各个击破,我军必败。”谋士担心的提议一声。而就在谋士担忧的话刚刚说出,城内就响起了一阵喊杀声。
“不好,官军动手了。”张宝立刻站起身,心说官军好快的行动速度。急忙命令这些将领出兵增援被围困的黄巾军。
严政自然也回来调集兵士前往增援,但是行走至半路就与守卫要道的官军相遇,他率部与官军激战,奈何官军攻势凌厉,尤其是手中拿着长约两丈的恐怖长枪,对着严政所部猛捅,在这狭窄的街道内行进,必然会使得jūn_duì 灵活性大减,交战不过一刻钟,严政这边就伤亡了六百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