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客套话让赵逸兴致缺缺看,听到周平最后这“货款”两个字赵逸眼睛一亮将那三十万株钱财收了起来,沉吟了一阵好似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周先生果然是信义之人,之前我们商讨的事情不变,只要是周先生能够卖够一百瓶,我当即赠给先生五瓶,这五瓶不再我们合约之内,先生无须给我七成利润,完全由周先生支配。”
“当真?”周平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很大望着赵逸。看到赵逸郑重的点点头后,周平当即说,让赵逸放心,自己必定会把纯露搞好。
周平踌躇满志满脸微笑的离开了,程寅则是看着笑容更甚的赵逸,在程寅看来赵逸刚才是让了利的,怎么还笑得和吃了蜜蜂屎似的。询问了赵逸一句。
“刚才那举看似让了利,实则我们占了大便宜,稍微给周平加大一点利润,会大大提高周平的积极性,销售出去的纯露,比我们要送给的多得多。”
程寅不是愚笨人物,在赵逸的点拨下当即就明白了。不过还是询问了一句那三十万株的用途。
赵逸说:“先将朝廷的税赋交上。一部分留在府库,剩下的招兵买马。”
“那老百姓的税赋还收不收?”程寅问了一句。
赵逸苦笑着:“现在黄巾叛贼猖獗,加之连年灾荒,有些百姓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先生让我怎能狠下心收取。”沉吟一阵:“先生可去城内招兵买马。言明如我县人士参加,皆可获得粮饷。”赵逸深切知道,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兵马对一方土地的重要性,进可攻退可守。
就在赵逸计划着招兵买马的时候,一个不知名的树林中,一人将手中长剑拔出鞘:“赵伯来,刘玄德,我必杀你!”长剑挥舞斩断粗壮树干上面一根旁枝。厉色稍微缓和:“韩忠何在!”
一青年将领应声而出:“末将在!”
“令你统领本部一千精锐,进攻范阳、安喜二县,务必斩赵伯来、刘玄德于马下。”这人厉声喝道。
韩忠应声领人而去,一路极行几乎没有耽误时间。
赵逸等人正与廖化商量如何操练兵马,刘备突然造访,让赵逸觉得很奇怪:“玄德兄所来何事?是不是那赏赐的钱财已经拨了下来?”没等刘备回答,赵逸赶紧客气了一句:“玄德兄太客气了,这等小事差使下人来就好,何须亲自前来。”
刘备却是一脸焦急:“伯来兄,祸事来了!我的得到线报,说韩忠率领一千人马正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精锐骑兵眨眼就到城下。”
赵逸脸色陡然变得欣喜异常,对黄巾军的反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来的会这么快:“你确定来的是骑兵!?”
刘备读不懂赵逸脸上的兴奋,只得茫然的点了点头。
好在一旁的程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异常很难看,才让刘备确认自己没有说错话。
程寅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刘备带来的军士八十人,加上自己手中的二百人,也不过三百人,如何跟上千精锐抗衡?
县城外寂静异常,那肃杀之气刺激的周边的虫鸟都安静下来。程寅献计说:“大人,敌众我寡,微臣深恐寡不敌众。不如我们即刻联合周边几个县共同抵抗如何?”
程寅所说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借兵已经来不及了。再说现在各地独自募兵杀敌自保。人家也不一定将手下兵马借给自己。
赵逸深呼出两口气,稳定自己激荡的心情,将利害关系说给程寅后,扭头问了廖化一声:“将军曾在黄巾军中,对韩忠此人可熟悉?”
廖化沉吟一声说:“韩忠乃南阳渠帅张曼成手下,武艺超人,行事坚毅,自幼熟读孙子兵法,行军打仗很有一套。是个极难对付的人。”说着廖化看了看城墙下那些兵士,沉吟一阵:“凭借我们现在手中实力,恐难以与之抗衡。”
提议和程寅一样,希望赵逸能去搬救兵。再不然只能暂时弃城逃走,保存实力以图后事。
赵逸嘴角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将军误会了,我是问将军与此人是否相熟。若能劝降,为我所用自是甚好。如若不然,我定吃了他这一千精骑!”
嘶……
赵逸话音刚落,一旁的廖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倒吸一口凉气。可赵逸的话分明是成竹在胸,这让苦无破敌之策的刘备、程寅等人,貌似荒诞的看到了一丝希望。
若自己前夜是被赵逸、刘备等人偷袭,才落得战败下场,是赵逸侥幸得胜,那赵逸此刻说的话,却第一次让廖化感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廖化拱手抱拳回了一声:“回大人,末将与韩忠素不相识,只是耳闻其厉!”
赵逸点了点头,随即招呼手下兵士:“快去将附近几个县的铁匠找来。”十几个士兵应声离开。
刘备有些奇怪:“伯来兄,大军压境,当思破敌之策,临阵铸甲,只怕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