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倒新奇,我所了解佛门分为大乘、小乘和密乘,怎么分为两门?”
“那些分类方法,不过是各自执一词,如同将我归入律宗一说,实际上,佛教教法判为化、制两教。【ㄨ】化教为佛教化众生令生定慧的教法,即经论之所诠;制教为佛教诫众生而对其行为加以制御的教法,即律教之所诠。这两教实质相同,一是从思维上入手,一是从行为上入手。”千山说道。
“我明白了,这两教实质一样,是一体二面,不过侧重点不同,律宗只不过更着重行为而已。”莫闲欣然说到。
“不错,修行人首先要约束自己,注重戒律而后行为自然修正,做到知行合一,进而看破迷障,达到圣人的境界。”
千山跟莫闲讲述其中的玄妙,莫闲时不时发问,为学日益,一切修行法,莫闲都想了解,他不必每样去修,但作为增加自己的知见罢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莫闲拜别了千山,他还在思考千山的话,修行之初,在于自身潜力的开发,这需要修行者不能放纵身心,故而,圣人制戒,为了使人走上正路,再进一步,修行便在观念上变化,而这时,开始了分歧,一种认为世界完全是心念的变化,万物皆为虚幻,是无常;一种认为世界是由大道衍生出来;还有就是无知论,世界不可认知,种种理论都是心念投影,心在人在,心无真空,莫闲知道自己知道的一切,仅仅是个人的印象,哪里一种正确,还是都不正确,亦或都有正确的地方?
以莫闲的水平,只能看清楚极少的一部分,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元气所化,他的境界还没有到,想起修行宗派繁多,每一派的理念都在逻辑上是自洽的,也许诸多理论都是不正确的,大道就是大道,正如《道德经》所说:道可道,非常道。
他在路上走着,不觉入神,绿如在他的身边,见莫闲陷入沉思,有一种独到的道韵,不觉痴痴地看着他。
路旁一声锣响,涌出了许多小啰啰,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杆亮银枪,喝道:“肥羊来了,小的门,给我将两人绑上山寨!”
莫闲正在思考,虽然他早已发现这伙强盗,心里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见强盗一拥而上,他有点不耐烦的说:“滚开!”
强盗哄堂大笑,一个啰啰大笑着用手中的枪一指莫闲:“口气挺大,不知道爷是谁?爷是绿林好汉。”
目光又聚在绿如身上,绿如用面纱蒙住处脸,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却也能看出是一个绝色美人,他咕咚的咽下一口唾沫,不觉呆住。
“陈老六,你小子眼睛直了,上,把男的给我绑了,女的么,还是大爷亲自抱她上马!”那个骑马的头目猥琐的笑了。
莫闲脸沉了下来,一声冷哼,那些强盗陡然身体一晃,刀枪落地,感到一股压力压在心灵之上,
莫闲一声冷哼,还没有行动,在绿如肩上的风吼兽仰天一吼,周围狂风大着,对面伸手不见五指,更要命的是,强盗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站都站不住,一个个瘫倒在地,连那匹马也腿一软,跪倒在地,马背上强盗一头栽了下来。
莫闲回头看了一眼风吼兽,风吼兽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再发威,风也随之消散。
强盗这时哪里不知道,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个陈老六跪倒在地上:“好汉爷爷和奶奶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磕头不已,额头都破了,还在不停的磕头,其他人也拼命的磕头。
莫闲灵机一动,想起了千山所说的化制二教,有了主意,悄悄地和绿如传音:“这伙强盗在龙潭山脉之中,靠近龙潭寺,居然龙潭寺允许他们存在,绿如,你修炼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其中有没有一种法术,能改变人的思维?”
莫闲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九婴传给他的姹女婴儿法中,有着一门很邪的法术,居然能够将一个人想法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并且,还在传染性,当然,是那些意志不坚的人中传染,唤作洗心咒。
这种法术实质上是九婴当初结合魔门惑心术演化出的一种法术,有一点是惑心术所没有,就是传染性,后来见其感染慢,而且,只能传染那些非修行者中意志薄弱的人,便失去了兴致。
“我门的惑心术可以完成,你要改变这伙强盗的心志?”绿如传声说。
“我想将他们改变成一个个争做善事的人,我对此类法术不熟,我这儿有一种洗心咒,传给你,应该和你所炼相合,这群强盗该用心戒来改造他们!”莫闲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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