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美国人来到耶路撒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工地。
真的是工地,覆盖整个城市的那种,整个城市里到处是热火朝天的场景,不管是jūn_rén 还是平民,不管是波斯人还是犹太人都在努力工作,城市里的废墟全部要清理出去,不管是新城区还是以前的老城区,其实城市建设都没怎么规划,就是很随意的大片零乱建筑。
借着这个机会,奥尔巴赫是要建设一座新耶路撒冷,一座美丽的、整齐的、有完整配套设施的新城。
相对于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教堂,这更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也只有梵蒂冈才有这个财力说建就建。
按照奥尔巴赫的计划,原来的老城区会建设成完全是宗教设施的宗教圣地,新城区则被划分为三片,一片给波斯人,一片给犹太人,最后一片留给天主教。
至于原来的东正教和亚美尼亚人什么的,等等再说吧,他们原本就是被边·缘化的群体。
奥尔巴赫公布了这个计划后,马上就受到波斯人和犹太人的欢迎。经过“长刀之夜”的洗礼,波斯人和犹太人都充分认识到,对抗带来的只能是毁灭,合作才能共同发展,就算是要对抗,也总要先恢复元气再说。
于是波斯教和犹太教的长老们接受了奥尔巴赫的调解,虽然在新城区看上去天主教的地盘最大,但城市总是在扩张的,现在的地盘没有任何意义。
好吧,以上的说辞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波斯人和犹太人能和平相处真正的原因是在长刀之夜中有太多波斯人和犹太人死去,这样一来,生存空间的压力马上就少了很多,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纷。
这就好像是一盒蛋糕,如果蛋糕的总量不变,十个人分和两个人分每个人分到的数量肯定不一样,有些时候问题的实质就是这么残酷。
既然已经划定了地盘,也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重建。
在美国人抵达耶路撒冷之后,犹太人有美国人帮忙,天主教有兰芳人帮忙,原本是“地主”的波斯人成了最孤苦无依的那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兄弟联盟”的组织开始声名鹊起,用所有人头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发展起来。
别以为北非和巴勒斯坦距离不算太远,巴勒斯坦人就应该知道在北非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兄弟联盟”,在这个广播还没有盛行,电视和网络根本没影的年代,信息传播的速度还是极端的闭塞,或许耶路撒冷的某些头面人物知道“兄弟联盟”的存在,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对“兄弟联盟”真的没什么概念。
但随着“兄弟联盟”的声名鹊起,这个组织很快就被波斯人熟知,并且被波斯人接受。
原因无他,“兄弟联盟”做事足够公平。
其实不管是兰芳人还是美国人,对基督教徒和犹太人提供帮助都是义务性质的,这种义务难免会夹杂着某种意义上的高人一等,馈赠这种行为,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施舍,而“被施舍”的滋味肯定是不那么好受,只是因为现实的残酷,那些基督教徒和犹太人才会无奈接受。
“兄弟联盟”则不一样,“兄弟联盟”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波斯人,同根同源本来就让耶路撒冷的波斯人感觉到亲近,再听听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兄弟”,感受到那些兄弟们递过来的还带着体温的一张毯子,或者是一张馕饼,真的有种“兄弟”的感觉在这些劫后余生的波斯人心中油然而生。
这些“兄弟联盟”的人对波斯人的帮助绝对是无私的,他们提供基本的生活设施,从食物到生活用品不一而足,关键是这些“兄弟联盟”的人毫无芥蒂,和那些接受援助的波斯人同吃同住,不搞一点特殊,绝对不会像那些兰芳人和美国人一样,不仅从来不吃提供的食物,就连住宿也是要回到自己的营地中,这本身就是人为制造隔阂的举动。
对于耶路撒冷的波斯人来说,“兄弟联盟”什么都好,只有一点让人无法接受,就是“兄弟联盟”的信仰。
这些“兄弟联盟”的人虽然也信仰波斯教,但很明显,这些“兄弟联盟”的人信仰的波斯教和普通意义上的波斯教不太一样,这些人不经常做祈祷,每天最多也就是早晚各一次,每次最多三两分钟就搞定,同时这些人还喝酒,教规也不怎么严苛,有人居然说可以在任何时间随意侍奉“真神”,哪怕是之前信后来不信也可以。
这不就是“异教徒”吗?
当有人向“兄弟联盟”的人提出这个问题是,“兄弟联盟”的人表现的非常洒脱,只需要传句话,马上就有白袍头巾人士来“传道受业解惑”。
现在的“兄弟联盟”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草台班子,杨德山组织那些长老对波斯教义进行阐发之后,“兄弟联盟”也是有理论基础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