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说实话,我对政治不感兴趣,那并不是我的擅长领域,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和坐办公室比起来,我更喜欢和土地打交道,因为那样更省心,土地至少不骗我。”杰克表现出浓重的戒心。
“呵呵,并没有说要你亲自去,你可以找个你信任的人,在国会中发出你的声音,至于帕斯政府,我想他们也会有类似的决定,毕竟我们需要更加便捷的沟通,电报恐怕无法传递正确的信息。”约翰·希金斯虽然在笑,但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听上去很真诚。
“是的,我想这之间一定有某种误会,我从来不想做一个‘麻烦制造者’,几乎所有和我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但有些人的做法实在是让我感觉忍无可忍,就像是在伦敦,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我的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杰克有自吹自擂的嫌疑,还好,并不招人讨厌。
“那都是些肤浅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影响你的心情,杰克,你眼看就要成为世界上有数的富豪,你的成就会令他们望尘莫及的。”约翰·希金斯开始引入下一个议题。
“富豪……是啊,土地给了我所有的一切,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的衣食父母。”杰克话里的含义有点晦涩。
“那当然,杰克,澳大利亚政府不仅不会收走这一切,反而会维护你的正当权利,这都是你应得的。当然了,有一点必须要确定,不管你从地下挖出来什么,都要按照政府规定缴纳税赋。”约翰·希金斯提出墨尔本的要求。
“我记得在之前有规定,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在澳大利亚开发资源,五年内不用缴纳任何税赋,而且享有自己决定获得利益的方式。”杰克不想被约翰·希金斯拿话套住。
“没错,确实有这个规定,但那是十年前公布的,当时是为了尽最大可能开发澳大利亚的提地。而目前,国会正在修改这一条款。”约翰·希金斯解释。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杰克摊开双手,做了个“无语”的手势。
“杰克,关于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这并不是针对你,也不针对任何人,没有阴谋,也没有诡计,只是因为十年前的法令今天看上去已经不合时宜,仅此而已。”约翰·希金斯尽量说得婉转。
“当然了,国会的老爷们是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当然可以随便修改,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刚才你说了,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政府的财政有困难,那么这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修改这个法令?说实话,这给我的感受就是在针对我,他们不想让我轻易获得这一切,哪怕是在我已经付过一次钱的前提下。”在这个问题上,杰克不想轻易被说服。
税赋,是每个人都应该承担的义务,但如果任人摆布,那帮人说不定真的会搞出来一个重税,那就等于是在置杰克于死地。
“杰克,整件事都没有阴谋,你只是太敏感了……”约翰·希金斯极力辩解,哪怕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
“这样吧,乔,我可以现在就声明我的态度,想让我缴税,可以,我也愿意承担责任,但同时,我的权力要得到保障,而不是现在这样,就连我在睡觉的时候都要保镖守在我的床头。”杰克退了一大步,这是杰克所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当然了,这也是秦致远和老雷诺能拿出的最大诚意,毕竟现在的兰芳,还没有跟英国人直接翻脸的实力,而如果兰芳和英国人真的撕破脸,说不定又是一场世界大战,兰芳和法国现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杰克,你能这么想我真高兴,说实话,目前这种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政府为此耗费精力,而你的工作进度也会被拖延……我想,你刚才的建议很值得墨尔本考虑,请给我几天时间。”约翰·希金斯信心大增。
谈判吗,总是要有人先让步的,不管是哪一方。
从目前来看,杰克让步是最好的选择。
杰克的定位是商人,而商人这个职业虽然喜欢打仗,但绝对不希望自己是其中一方,杰克此时让步,足以表明杰克没有自治的野心,只是想要获利,这符合商人的思维模式。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约翰·希金斯成为了杰克和墨尔本之间沟通的桥梁,而为了来去方便,杰克甚至在黑得兰港修建了一座机场,又从法国购买了几架飞机,成立了一家航空公司。
这令澳大利亚政府对于杰克更加没有戒心,想想看吧,如果杰克真的想和政府开战,那么杰克就不会源源不断的投资。
看上起,黑得兰港的风波正在渐渐平息。
也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