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和哈里奇部分兵进入陕西,郑泽武克郑州之时,神保部和哈里奇部以及诸路团勇齐头并进,逼近西安。
叶昭任命了湖北巡抚和巡防总兵官,同时早已组建好的万余名巡防军进入湖北,均是抽调的各省巡防,在湖北平叛剿贼、安抚民众,同时整编南朝任命的未随大军北上的各路绥靖团练。
郑泽武攻克郑州不久,山东巡抚阎铭敬倒戈,派兵袭了左宗棠的粮道。
在与红娘见招拆招的左宗棠大惊,急忙班师,复夺回济南,阎铭敬逃亡青州。但此时,左宗棠在鲁南的勇毅军万余人被红娘部围歼。左宗棠接六王急电,率残部退守黄河北岸,七月,红娘部收复济南。
随即,叶昭发布了《仓军总动员令》,号召平远全军勇敢作战,光复北方全境,克北京,擒国贼。
红娘部稍事休整,八月,十余万大军渡过黄河,沿途州府纳降者不计其数,红娘前锋第一步兵团甚至突进到了河间府。
与此同时,外蒙车臣汗部突然进袭锡林郭勒盟,汗王乌力罕,宣称臣服于南国摄政王,其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枝三千人左右的马枪队厂
随即与车臣汗部毗邻的外蒙土谢图汗部宣称归顺南朝,显然担心被车臣汗部趁机吞并,做了那无妄之灾的鳃鱼。
京城东交民巷。
布林子爵也已经失去了镇静,就在几个月前,远东舰队失利后,北国开始在大沽口一带布下水雷,防止平远军从直沽登陆进袭京师。
此举被英法美三国抗议,引起了极大的外交纠纷。
谁知道陆地战场,北国节节败退,平远军推进速度比原来预料中快了十倍,眼见不用水师,人家步兵已经离京师不远。
桂良一脸焦急:“布林先生,贵国的远东军团几时可到?”
布林实则也不知道远东步兵团行进到了哪里,亦或因为种种原因根本就没派出来,现今通讯不便,实在难以掌控全局。
“桂良大人,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请中国大皇帝暂避关外,等待我国的援军。”
桂良深深叹口气,也只能这么办就是不知道皇上答应不答应更令人心里没底的就是,俄国人援军若不能极快赶到,退到关外又怎样?
曾国藩、左宗棠、僧格林沁,这也败的太快了吧?
布林又有此担心的问!l,奕格和赵永康两人信得讨信不过?”
桂良怔了下,俄国人对关外局势还真是一清二楚。
关外开禁后,设奉天、吉林二省,黑龙江一带仍是旗制,由黑龙江将军奕格管理而赵永康则是奉天巡抚。
现今关外也在操演军马,奕格的旗兵和赵永康的新绿营都装备了大量火器,是关外最强的两支武装。
显然因为山东巡抚突然倒戈,俄国人担心在关外出现同样的变故。
桂良略一沉吟,奕格是宗室子弟,皇上对其恩宠有加,赵永康这人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现令人心浮动,可就拿不得准。
“都可以信任。”桂良脸上却很自然此时自要给俄国人打气。
布林微微颔首,此时书房门被敲响,随即一名俄再侍从官走入,趴在布林耳边低语了几句布林脸色立时一变,说:“南国jūn_duì 在旅顺登陆。”
桂良猛地站起:“甚么?”
布林脸色严峻说道:“桂良大人,请您现在就进宫劝说大皇帝离开北京城,再晚怕来不及了。”
南朝军事战略清晰而明白,一环环条理分明,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会留给北国和俄国。在旅顺口登陆的南国jūn_duì ,听闻人数不少,足有一两万人,自是准备一鼓作气收复关外,绝不给北国皇帝在关外建立傀儡政权的时间。
桂良再不说话,急忙起身告辞。
乾王府参谋房忙碌无比,一封封电报转来,一封封电报发出,从南北战事起,这里的灯光就通宵达旦,二十四小时不歇。
看到韩进春部在旅顺成功登陆的消息,叶昭端起了茶杯,看来击破北国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接下来这个烂摊子如何建设才是难题,尤其是各处盗贼蜂起,甚至南国任命的绥靖团总们,和小军阀也没什么两样,如何整编化之,同样颇费心思,总不能刚过河就拆桥,将其全部硬性裁撤。
西北西南诸省,南朝若想真正掌控就更非一日之功,甚至可以说,就算打下了北京城,真正的统一之路才刚刚开始。
赵三龘宝虽然攻克成都,四川境内州府纷纷投降,但这天府之国,穷山恶水中盗贼横行,听闻数千人的山匪就有好几股。遇到官兵大队就遁入深山,依仗地利,急切难平。西川一地,剿贼安民,可谓任重道远。
还有蒙古诸部,虽然乌力罕、庆格尔泰是自己姻亲,但其火枪骑兵必须编入自己军中,不能任由一个强大的蒙古部落出现在草原上。
不然现今自己在尚无事,以后可就难讲。所有事情,自然要先考虑最坏的一面。
品着茶正琢磨,一名参谋官禀道:“殿下,汉城来电,朝鲜人拟组建三千人的步兵团,进入奉天供韩将军驱使。”
叶昭摆摆手道:“那倒不必,叫他们多征用些粮食,韩进春部刚刚出关,粮食是个大问题。”
“喳!”参谋官答应一声,忙写下摄政王之言语,请摄政王朱批,他才好去电传室发报。
此时京城的乾清宫养心殿,却是另一副光景。
六王慢慢的踱着步,脸色侄是颇为平静。
可下面垂手而立的几名军机,可就各个愁云惨雾,任谁都知道,与景祥这一仗,打输了。
就算以后靠俄国人支持东山再起,可寄人篱下,靠番邦外夷,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皇上,又抓到几名小贼!”殿外侍卫匆匆而入,跪侄禀告。
现今京城人心惶惶,皇宫大内尤甚,一些太监开始偷偷溜出宫,更有夹带了古玩宝物的,这已经不是第一宗了。
六王挥挥手,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侍卫随即退出,那几名太监,可就少不得凌迟之苦了。
“皇上,俄国人的主意……。”桂良小心翼翼看着六王脸色。
六王嘴角肌肉动了动,终于长长叹口气,说:“我再想想,再想想……”。
杜翰犹豫了一下,说道:“以臣的意思,退到关外,尚不如走蒙古草原去兰州,去迪化。西北一地景祥鞭长莫及,可这关外,南逆的军马已经从旅顺登岸,又有忘恩负义的朝鲜番子驰援,只怕关外……。”瞥了瞥六王脸色,继续道:“俄国人素无信义,其步兵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准信儿,若去了关外,俄国援军不到,可就束手……。”下面两个字太犯忌,不敢再说下去。
桂良蹙眉道:“迪化?听说现在回回闹的可不成话,这……。”看了六王一眼,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
六王踱着步,不语。
好一会儿后,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名军机大臣忙跪倒磕头,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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