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畴此刻的感觉就像陷入了一大团棉花糖里,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似乎回到了小时候,每当自己感冒生病的时候,就会做同样的一个梦,一大团棉花糖,白白的,软软的,他自己躺在上面晃呀晃呀,如同在云巅一样,好快乐,可就是那种悬空的感觉很难受。
这种滋味现在他又尝到了,只不过这团棉花糖不再是白se的,而是黑se的。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所有的意识一点点的回到脑海中,范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实又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好歹还活着。
渐渐的适应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范畴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面,四周静悄悄的,yin森森的,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探手入怀,掏出了打火机。
“嚓”
一点微弱的火苗亮起,照亮了周围一小块地方,身下是深棕se的地板,前面似乎是一个紫檀木的梳妆台,一把红木座椅,而远处则是一张雕花大床,整个屋子虽然并不大,却布置的颇有古典韵味。
这是哪里呢,范畴疑惑的爬了起来,摸摸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而这屋子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古代女子的闺房,范畴脑中立刻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自己也被那个凤姐抓住了,当压寨姑爷的?
身上一阵寒栗,范畴四处观望,想要找到门的位置,却发现那张雕花大床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锦缎的被子。
我勒个去,居然先给暖上被窝了,这是赤果果的要**呀,待会那凤姐要敢动老子一根毛,老子就撞死在这里......
不对不对,老子就跟她同归于尽!
不过等了一会那床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动静,范畴心想不能这么等,还是先下手为强。
范畴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准备好了一记掌心雷,缓步往那雕花大床走去,心说凤姐啊凤姐,今儿个不是你jian了我,就是我干了你!
屋子并不很大,范畴几步也就走到了大床近前几米的地方,不过越看越觉得不对,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是短头发,露在外面的衣服也不是大红衣,好像并不是那个红衣女鬼凤姐。
范畴没敢贸然往前走了,凝神注目看了几眼,忽然就认出来了,尼玛啊,这个躺在床上闭目不动的,竟然是花小鑫!
难道倒霉的花小鑫已经被宠幸过了?,范畴哆哆嗦嗦的往前凑,忽然旁边传来一个空灵尖细的语声:“站在那里,不要碰我的罗郎......”
范畴猛回头,就在刚才那个梳妆台旁的红木椅子上,此时竟然坐了一个满身红衣的女人,长发披散垂腰,面白唇红,斜斜侧过半边脸,正在对镜梳妆。
范畴立刻意识到自己处境大为不妙,脱口说道:“你就是玉凤?当年事早已了了,我劝你还是回到地府,早入轮回的好,何必在这跟我们这些凡人为难啊?”
红衣女鬼玉凤却不理他,仍然在那里对镜相怜,幽幽的说道:“罗郎,罗郎,等一下我们就要洞房花烛,不过在我们欢好之前,我会为你杀了这恶道士,如果不是他作恶,我们岂会耽搁数百年方才相见?”
什么玩意,恶道士?罗郎?范畴一下子就懵了,这才反应过来玉凤一直叫花小鑫罗郎,难道她已经花痴到这个地步,见到个帅哥就当成她的罗公子?
可是,尼玛啊,为毛我范畴就是恶道士?这分明是在变相诋毁加侮辱啊!
范畴不干了,愤愤地说道:“你有没有搞错,我哪里长的像那个恶道士?凭什么他就罗公子!”
说完范畴就后悔了,此时此刻就算让他当罗公子也不是什么好角se啊......
凤姐蹭的就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叫道:“我自然不会认错,贼道士,恶道士,凡是跟我为敌之人,就是恶道士,你休想瞒得过我,至于我的罗郎,他当初在我受难之ri,为了偷偷与我相会逃出家宅,才免去了你的毒手,今时今ri,看你还往哪里跑,给我拿命来!”
说罢,凤姐面目狰狞的一挥衣袖,范畴眼前立时景物大变,刚才的雕花大床红木椅子紫檀梳妆台都不见了,周围又是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