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那……大仙此番为何会突然想到来京城落脚?”
管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探清他来京城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颜绾识时务的转变了态度,顺便抓了一大把瓜子。
眼见着盘子里已经快光了,大仙连忙将所剩不多的瓜子收回了小几下,“自然是因为……此处人傻,钱多。”
“……”
这么无厘头的智障真得能作出什么大浪来么?
“后面还有人等着,我只嘱咐你一句吧。”
大仙将脱轨的话题拉了回来,神色正经起来,“你以为,和异世一刀两断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么?”
颜绾怔住。
“你们的纠葛……还在后头。”
- -
被颜绾推出馆外的肃王殿下心底很郁闷。
虽然他并不信这“活神仙”的话,但那句“秘密还挺多的”却是一下戳中了他的禁区。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拓跋陵修的画中人……
那画中人和他的阿绾分明长着同样一张脸,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二位里面请。”
少年的声音再次传来。
棠观一抬眼,便见颜绾从馆内走了出来,低垂着眼,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他说了什么?”
颜绾正琢磨着大仙最后那句话,头顶上方却是突然传来棠观熟悉的声音。
“唔……就胡说八道了一些有的没的。”
她抿唇,无比希望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然而如此敷衍的概括实在是难以在棠观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难道果真如他所说……是秘密?”
棠观垂眼,视线探究的在颜绾面上扫过。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出了胡同,无暇和顾平已经将马车牵了过来。
上车后,见棠观依旧不依不饶的盯着她,颜绾思忖片刻才郑重的抬起头,压低声音,“其实……大仙刚刚还真给我算了一卦。”
“什么?”
“他说……你以后会有三宫六院。”
肃王殿下大怒,“胡说八道!”
“恩,所以我刚刚说他胡说八道,是你自己不信。”
“……”
= = =
夜色微阑,月华如水,从窗棂外照了进来,扑撒在铜镜上。
镜中,颜绾已经卸下了发间的珠钗,任那及腰的长发从肩头落下,覆在那一身素衣上。
“吱嘎——”
拿起一旁的玉簪,颜绾用那簪尖轻轻打开了梳妆盒中的秘密机关。
暗盒中,一枚晶莹的湖蓝玉戒静静躺在那里,在月色下尤显剔透。
颜绾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伸手将那许久未曾碰过的楼主信物拿了出来,缓慢的摩挲了一阵子。
耳畔又止不住回响起白日里那算卦之人所说的话……
“你以为,和异世一刀两断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么?”
“你们的纠葛……还在后头。”
颜绾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句话时,她脑海里就闪过了当初自己得知任务失败后,扬手将手腕上的玉镯狠狠敲碎的场景。
自从到了大晋之后,她和异世唯一的联系便是那坑爹的系统。
玉戒是危楼楼主的信物,而与玉戒相连的玉镯则是和系统沟通的媒介。
她敲碎了玉镯时,所思所想,的确是借此与系统,与从前一刀两断。
正合了大仙口中的“和异世一刀两断”。
然而最后一句……
纠葛,还在后头?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哪怕毁了玉镯,她也依旧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还是说,系统虽不能再支配她,但却还有别的法子,要将她没有完成的任务继续下去?
她没有完成的任务……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颜绾清醒过来,连忙将手里的玉戒重新放回了暗格中。
刚暗搓搓的关好暗格收起玉簪,便听得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了。
幸好反应够快……
她轻舒了口气。
刚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便有人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肩头一沉,耳畔的一绺发丝被呼吸微微吹起,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在想什么?”
颜绾垂头扫了一眼梳妆台上还未收起的家训,“唔,上次你吩咐他们抄写的家训我已经比对完了,并没有和那纸条上字迹相符的。”
棠观沉默了片刻,“算了。想来那写信之人也不会如此大意,字迹比对不出什么结果也是正常的……”
“……殿下可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颜绾试探性的开口,“那纸条上透露了很多细节。能将这件事调查的一清二楚,我倒是想到了殿下曾经提过的……危楼?”
要争取给危楼加点分,挣点好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