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莲娘和奸|夫,还是不要惊动府里的,否则以后传出闲言碎语,都会给陆家抹黑。
“不用玉阶姐姐去,我亲自去。”陆落道,“我知道怎么办。”
“南平街都是些流民,乱得很。”闻氏道,“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不方便,还是让玉阶去。”
玉阶也道:“姑娘,婢子去吧,这次婢子绝不给您办砸的。”
“我有倚竹,我们俩悄无声息的去,再悄无声息的回来。”陆落道,“不妨事的。”
闻氏沉思了下。
倚竹本事了得,而且莲娘的事,要怎么处理,玉阶做不了主,回头还是要请示的。
陆落自己去,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这件事办妥。
“落儿,不必恩泽她。”闻氏跟陆落耳语,“将那个男人打一顿,安个理由把他送官,我让你叔公去打点,必给他流放岭南;莲娘送走,送到南方去,寻个庙给她,让她去做姑子!”
“知道了,娘。”陆落先应下来。
她和倚竹换了件暗色半旧的衣裳,退了环佩,素淡些,这样进了南平街,不会引起很多人的围观。
她们跟着辛儿,去了莲娘落脚的地方。
莲娘有她自己的考虑。
莲娘没有逃走,因为马车太慢了,走官道很容易被陆家追上,走小路又容易遇到劫道的土匪,两下权衡,逃走只怕是很难了。
于是,莲娘决定先藏在城里。南平街多流民,贫困脏乱,又和陆家隔了大半个京城,陆家的下人都不会出现在那里。
陆家绝对想不到她敢这么大胆,藏在城中,这就是灯下黑。
万万没想到,她时运这么差。
要是换个小厮,绝对不会到南平街去;去了南平街,也不会认识莲娘的奸|夫,莲娘自己又不出门。
偏偏辛儿去了,而且认识那个人。
运气不好,喝口凉水都塞牙!
陆落到了地方,但见南平街街道潮湿拥挤,马车挤不进去,陆落和倚竹下了车。
道路全是脏水,坑坑洼洼的,有的结冰了,有的是新泼上去的。
莲娘的屋子,更是破旧,门窗都用破旧的布堵上,仍是通风、潮湿、阴冷。
屋子里很暗,霉味特别重。
“姑娘......”莲娘被辛儿的表兄和两个信任的街坊绑了起来,浑身脏乱坐在冰凉的地上。
她穿着缝补了补丁的棉袄,头发凌乱,屋子里没有一样成器的东西,就连碗里的都是咸菜粗饭。
莲娘在陆家虽然不好,也是吃着细粮、睡着软铺、穿着绸缎的,比这里好千万倍。
而莲娘的奸|夫,估计是反抗了,被辛儿的表兄他们打得满脸是血,狼狈不看的绑在墙角。
“你们都出去!”陆落道。
辛儿知道倚竹的本事了得,当即给他的表兄使眼色,几个人纷纷退了出去。
陆落静静看着眼泪涟涟的莲娘,问她:“你这就跑了,连孩子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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