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紫兮伸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发黄的画卷,欣喜的点点头。
“好,那咱们就把它挂到书房里,让你每日都瞧着。”
老太君笑道:“老七呀,你爹刚来了信,还问你们两家过得好不好呢,这回信就由你来写吧,把这事写上,若是男娃,可就是你爹的嫡长孙呢。若是女娃,就是长孙女,也很好。”
坐在椅子上的甄氏说了一句恭喜的话之后,就深深的缩着脖子,垂下了头。虎子出生的早,却也只是庶长孙,嫡长孙本该出自长房,如今老七媳妇却先有孕了,她最喜爱的《洛神赋图》也奖给了冉紫兮。从前老七没有成亲的时候,徐老大也总是不在家,甄氏没什么感觉。如今却有了深深地挫败感,似乎在满府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了。更别说面对祖父母和丈夫。
老太君又吩咐道:“阖府的下人们都赏一个月的月例,在听松苑建一个小厨房,孕妇嘴刁,想吃什么就要他们单独做,再有什么其他需要,跟祖母说,没有不成的。”
徐老大替老七家高兴,可是瞧瞧自己媳妇落寞的神情,又觉得心中不忍。当着大家的面,不好意思说什么,用罢晚膳,回到自己房中就一把抱住媳妇,搜肠刮肚的想词儿安慰她。
甄氏幽怨的目光看向桌子上那一对拴着红绳的泥娃娃,心中对孩子的渴望愈加浓重。忽略了之前的种种不快,垂眸默默去解徐老大的腰带。
“你的身子好了?”徐老大惊喜道。
从前她总会趁着月事到来的时候,躲上十来天,就算已经过去了,也绝不会主动提起,今日她不想说谎了。
“嗯,已经好了。”她想起在娘娘庙住的那一晚,老七家的确很努力,一直缠绵到后半夜,老七媳妇也很投入,或许这样能更快些怀上吧。
“嘉嘉……”他欣喜异常,轻柔的捧住她的脸。
“今天晚上我都不打算睡了,你可能做到?”甄氏脸通红,眸光却很坚定,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跟丈夫邀宠。
“当然能,只要你乐意,我巴不得做一晚上。”徐老大正直壮年,身体结实的像一座大山,体力好的不得了。如何能受得了媳妇如此的“挑衅”,当下便行动起来。一晚上把媳妇弄晕了三回,醒过来便接着做,坚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甄氏最大限度的配合着他,竟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与舒爽,十年夫妻,身体早已适应了对方,甚至比性情更为契合。欢愉骗不了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其实是渴望他的。
第一次,早晨去军营的时候,徐老七在门口等了大哥半晌,从前都是大哥等他。
“大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再不来,我就去被窝里揪你了。”老七面色不善。
徐老大嘿嘿直笑:“别别,下回我早点儿。”
天一亮,听松苑的小厨房就开始动工了。徐老七昨晚吩咐好了魏嬷嬷,今日一早就在老太君赏的一个月月例的基础上,又单独赏了听松苑的下人们三个月的月例,初月救主有功,赏银子一百两。以后谁伺候的好,让七夫人高兴的,另有奖赏。
初月捧着一百两银子,满眼都是星星,看着七夫人就像看着火热的太阳。一百两啊!那是一个普通下人十年的月例,足够弟弟娶媳妇了,爹娘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徐府上下洋溢着欢欣快活,冉紫兮去书房找些保胎育子的书,无事时便看上几眼,有时瞧瞧墙上挂着的《洛神赋图》,日子悠闲而惬意。
徐老七每天晚上抱着媳妇规规矩矩的睡觉,直到二十九晚上,却睡不着了。
“媳妇儿,太医说前三个月不能行房,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徐老七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灼热的地方。
紫兮心上一滞,身子猛地抖了抖,突然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