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姐姐真厉害。”希和眼睛一亮,也不知道兄长从哪里找来离姐姐主仆这样的奇女子。离姐姐医术之高明,怕是宫里的太医都大大不如,至于阿兰,瞧着瘦瘦小小的,却委实是个高手,之前顾元仓一家的惨状,可不正是阿兰出的手当真是出神入化、神鬼不知,用来对付顾元仓那家无赖,可真真是有些杀鸡用了牛刀、大材小用呢。
希和的笑容太过灿烂,瞧得苏离心神都是一晃
完全消除掉脸上的青紫疤痕后,希和不定多美呢。现在只瞧着这样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自己都有些移不开眼了。
“有了这些证据,那小郑氏不诬告我外祖父也就罢了”希和轻笑道,话未说完,院外却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希和住了口,让人去把门打开,待看清外面的人,却是吃了一吓看打扮,竟是官府中人。
远远候着的顾祥倒是认识,顿觉有些不妙,忙小跑着上前:
“哎呀,这不是刘捕头吗,难得刘捕头大驾光临,快快里面请。”
刘捕头也瞧见了希和,跟着顾祥上前见礼:
“顾元山可在今儿奉太爷之命前来,郑氏状告顾元山谋害顾氏宗子顾承运,眼下状纸已然呈送县衙,三日后县衙大堂听审。”
郑氏竟然状告老爷谋杀顾祥一旁听着吓得脸都白了,甚而连手上准备好送出去的荷包都差点儿摔地上,好容易塞到刘捕头手里,才抖抖索索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捕头大人明示。”
刘捕头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不由一怔,里面分明不是铜钱,竟是银子。顿时大喜,再加上来之前县令大人也悄悄暗示过,尽可能给顾家行方便,当下也不拿乔,小声道:
“这件事和咱们朱大人倒是没有干系,听说那郑氏是直接拦了监察御史周大人的车轿,令得朱大人也很是颜面无光”
这句话倒是不假,衙门中的朱子康这会儿可不是正顶着一脑门子的官司
本来上官巡察已是让朱子康胆战心惊,唯恐出什么纰漏,给上官留下坏印象,甚而之前即便被沈亭说动,也没敢妄动。
再没想到千防万防,竟是出了顾元仓和郑氏这样的人
郑氏拦路喊冤,可不是明摆着告诉周治中不独自己治下不太平,老百姓也并不认可自己,不然,何至于做出这等越级上告的事情来
亏自己之前还看在顾承善的面子上对这一家子多方回护
饶是气的心肝肺都是疼的,却是丝毫不敢表露出心里的不满。
实在是上面高坐的周治中这会儿正满脸不愉:
“顾元山,这名字好生熟悉”
下跪的郑氏也机灵的紧之所以拦住周治中,可不就是顾元仓出打的好算盘
瞧那杨希和的样子,竟是绝不肯低头,如此,自然要让她吃个更大的苦头不是要为外祖一家出头吗不闹的话,顶多让自己那龚氏二嫂跪跪祠堂、拿出些钱财罢了,丑丫头倒好,不说求饶,反而还敢跟自己对上,那就让她眼睁睁的瞧着如何亲手把外祖父外祖母送到监牢中去。
眼下看周治中如此说,小郑氏如何不明白周治中定是想起了什么。
能做出谋害顾家子嗣的事,这小郑氏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下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起来:
“青天大老爷,要为民妇做主啊顾元山数年前想要强抢我姑丈顾元仓家幼子为嗣子,后来得蒙青天大老爷做主,令民妇姑丈一家始得团圆,却不想竟是为今日之事留下后患彼时顾元山想要拿出钱财让民妇公公为其作证,胡说什么顾承善过继乃是两厢情愿,不存在强抢人子之说,民妇公公身为一族之长,自不好为了些身外之物便颠倒黑白。本来案子已经结了,却不料顾元山夫妇竟是怀恨在心之前已是故意犯了习俗妄动喜被这会儿更是索性把民妇相公诓了去以致相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公婆受不了打击都病卧在床,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令那顾元山夫妇把民妇丈夫还了来只要能令民妇一家得团圆,民妇定给大老爷立个长生牌位,日日跪拜”
郑氏这话说的也圆滑,虽是状告顾元山谋生,却是未曾说死,真是到时顾承运回来,也照样能圆的过去。却能最大限度的激起周治中的义愤之情。毕竟周治中一直以青天自居,之前的强抢人子案可不是他一手裁决这会儿又先入为主之下,顾元山一家注定要倒大霉。gd1806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