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藏在袖里的毒弩也被人搜出,高高举起捧到沈承面前:
“大人,张重方才想要凭此凶器于大人不利还请大人念在我等之前也是被这贼獠蒙蔽,饶我等一命。”
张重瞪着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几人可不全是自己的铁杆心腹和武鸣是被自己拿了把柄威逼不同,眼前几人可全受过自己大恩,更是靠了自己,才有今日的体面和前程,如何就能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选择背叛
“你们,你们怎么能”
拧着张重胳膊的两人对视一眼,干脆一咬牙,也齐齐用力,又是“咔嚓”两声脆响,张重两条胳膊也同样被生生折断。
沈承神情登时一寒,忽然探手。
几个副将惊觉不妙,忙要闪躲,却先后被捏住脖颈,随着沈承收回手,四人才先后齐齐软倒,却是头颅以着诡异的姿势全都扭向张重,配着那诡异的讨好求饶神情和死不瞑目的绝望眼神,让所有人都悚然而惊。
“忘恩负义之徒,猪狗不如。”沈承冷声道。
方才四肢俱断都没有流泪的张重这会儿却视线有些模糊:
“多谢大人了了罪臣一大憾事,是张重愧对朝廷,能死在大人手中,张重无怨。”
房间内一众副将齐齐跪倒,耳听得沈承脚步离开的声音,却是头也不敢抬
有神秘莫测又力量恐怖的龙骑卫指挥使大人和他这班同样神出鬼没的手下在,怕是再没有人敢对新皇有半分不敬。
和张重这里的一片死寂不同,澜沧山庄的裘吉文这会儿却正烦躁不安。
从张重的人撤走的第一时间,裘吉文便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再没有希望了。
因用了大量的催情香,姬晟这会儿还在里面死命的折腾着,即便两条腿彻底废了,也不耽误姬晟纵情声色,隔着大开的窗户,令人周身发软。
裘吉文站在二门处,却除了身上发冷,再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这般熟门熟路、花样繁多,要说姬晟之前没有在女人身上下过功夫,根本不可能。
亏自己一直认定,外甥即便不能做开疆拓土的英主,当个守成的帝王也是绰绰有余。
更有皇上和贵妃的宠爱,及裘家全力的支持,即便略有波折,最终也能稳稳当当登上帝位。
也就这一路的逃亡,才让裘吉文彻底认清外甥的嘴脸自私,冷酷,失败了不从自身找原因,反是怨天尤人,这几日更是表现出另外一个特质,那就是,昏聩
“唔,皇上,您,您饶了我吧”一个呻、吟低泣的女声传来。
“爱妃朕得好好疼疼你贱人”
裘吉文听得越发心灰意懒不过是摔断了腿,怎么头也摔坏了呢
都不记得叮嘱了多少次,眼下正在逃命,切不可露出半点儿行迹,姬晟倒好,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视身边人的性命如无物的废物,如何能教旁人心服口服的追随怪不得张重要把人撤走
收回要前行的脚步,裘吉文直接吩咐随从:
“收拾东西,咱们走。”
眼下自己的性命要紧,至于姬晟,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也只好任他自生自灭。
简单收拾了行囊,裘吉文等人悄无声息的就往澜沧山庄外而去,不想刚踏出山庄,却是正对上一个身姿翩翩的俊美郎君。
那人身着一袭湖蓝色直裰,手中折扇轻摇,配上如骄阳般耀眼的容颜,当真是洒脱贵公子。
唯一不相符的则是站在他背后那群高低不等满身匪气的汉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裘吉文直觉不对。
那人却是并不就答,反而手摇折扇道:
“啧啧,堂堂裘家当家人,竟然龟缩在这里,怪道朝廷会遍寻不着”
“什么裘家当家人,我不懂你再说什么。”裘吉文下意识的反驳。
男子却是干净利索的一挥手:
“拿下这老不死的”gd1806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