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来以为重病在床的安王竟然在祭祀之日身体突然好转,顺利的完成了祭祀宗庙,成了名正言顺的安王。
消息从宗庙传回来的时候,坊间一片哗然。
“看见没,人家是真的龙子凤孙,要不然怎么一祭祀宗庙,这身体就好了呢。”
“是啊,皇上迟迟不让安王祭祀宗庙,你说.......”
“嘘,皇家的事情你也敢非议?”
“可是我听说安王其实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毒呢?”
话音一出,立刻被很多人包围了,这可是个最新消息,之前很多人都猜测安王的病情来的蹊跷,可都没有听说中毒一事呢。
说话的人头骄傲的扬起,“我大姨母家的小叔子的二闺女就被送到了安王府伺候,听她说安王是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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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的传言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的猜测都有。
太后的安泰殿中,太后一脸愤怒的高声开骂:“去跟哀家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到底那个环节出了错,要是查出来有人背叛了哀家,哼哼”
太后的双眼眯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凌迟处死。”
孙忠脸色也不太好看,躬身退下去调查,太后只是下了指令,这件事大多数时候都还是他在指挥筹谋,现在出了岔子,太后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太后等孙忠退了下去,仍觉得胸口窒闷的厉害,恨恨的拍了拍桌子,“这个贱种还真是好命,我们已经计划的那么周详,竟然还是被他逃过一劫。”
对面坐着的皇上一脸阴沉的等着太后骂痛快了,才叹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一开始就露出了马脚,让他将计就计,设了个圈套给我们钻,就是中间有人背叛了我们,不论是那一种,可以肯定的是齐宸靖应该是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与福韵大长公主合谋算计了我们。”
他不是女人,像太后这样出了事情先是愤怒的咒骂,等骂够了还是生气,迁怒,早在宗庙的时候,见到齐宸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皇上心里就开始思索这件事的疏漏之处到底在哪里。
他想来想去,终于肯定一点,那就是齐宸靖和福韵大长公主合谋设了圈套给他。
先是齐宸靖假装病危,然后福韵大长公主上朝,故意设了个陷阱,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定下祭祀的时辰,并承诺只要他完成祭祀,就给他上玉牒。
齐宸靖想必要的就是自己的这个承诺,他是皇上,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自然不能反悔。
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齐宸靖继续装病麻痹他们,直到祭祀前一刻才出现在宗庙,那个时候,他就是想做什么手脚也晚了。
更何况祭祀是大事,他也不敢宗庙里动手脚。
只是齐宸靖到底是如何瞒过太医,假装中毒的,这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母后,太医都是您信的过的,朕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他是怎么瞒过太医的?”皇上一脸疑惑,“还有那个秀红,到底可不可靠?”
只有太医和秀红是最接近齐宸靖的,他们虽然赏了不少人给安王府,但真正得到她示意的也只有太医和秀红几人了。
太后怒气稍解,皱着眉头思索皇上的话,“这件事是挺蹊跷的,不过秀红的家人都在孙忠手上,她应该不敢背叛哀家。”
那就奇怪了。
皇上的脸色沉了沉,“我们还是小看了齐宸靖,他的身边或者背后还有其他人,看来应该好好调查调查他身边的人。”
齐宸靖进京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个护卫,两个小厮,还有三个文弱书生,他并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一个会武功的侍卫成不了什么大事,至于那两个小厮和三个文弱书生,就更不值得理会了。
“莫非他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太后冷笑,“还有谁,不就是福韵那个老贼婆子,自以为有太祖皇帝的封诰便了不起吗?竟然明目张胆的跟我们作对,皇上,这就下旨褫夺了宁国公的爵位,陈家子弟身上挂着职务的都夺了,哼,哀家倒要看看,是她自己的儿孙们重要,还是齐宸靖那个小贱种重要。”
福韵大长公主是太祖皇帝亲自封的,并允诺过任何人不得动她的封号,要不然那个老婆子也不会那样的嚣张,可不能动她,却可以动她的儿孙们。
皇上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太后的无理取闹,他来太后这里只是想与她分析事情的真相,毕竟孙忠是太后身边的人,此次的事情又是孙忠一手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