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灬唐◎瑶瓷丶同学、尚希影同学的粉红~!感谢舟溪同学、lanlandelan同学的打赏~!o(n_n)o~ 不分章了,但素,也算双更哦~!在让南宫渣当长老还是当首席之间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后面会好一些,这样才能突出他无底线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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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花爆开,没有支离破碎的画面,尘湮于空,除了地面深深的裂缝,再没有任何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
绝金!
不惧水火,灭木破山……
金之锋利,在绝金身上已经表现到极致,空中扔残留的划空之痕便是明证。
克制一切木生之物,触之即无,是真正的消无。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特质!
很不好意思,她手中的绝金剑,刚刚好克制那些魔花。
想要一个震撼出场的效果,也要问她墨染衣答不答应。
魔花消失,地火蟾蜍又冲上来。
墨染衣挑了挑眉,眼波轻轻的从出云峰弟子身上扫过。
内心激昂的出云峰弟子,无比凶猛的扑向那些丑陋的蛤蟆,呜嗷喊叫着,和之前的表现一对比……喂!划水也不要这么明显嘛!
一道道寒流乱窜,除了出云峰的弟子外,其他几峰的弟子已经不能在近前立足了,根本没有他们施展的地方,本来坨就大,再来个横剑立马……看着地火蟾蜍一点点被逼退,己方占据的地盘有扩张的趋势,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望着那位出云峰的大师姐。
不服不行!
别看人家看起来娇弱,却是实打实的实力派来着,尤其是对出云峰上下的掌控力,令行禁止,其他几位首席弟子扪心自问。是不是也能做墨染衣这般,思索良久,最后也只能苦笑。
出云峰的崛起,墨染衣的成功。无法复制!
如果没有之前出云峰之前的颓败,墨染衣就算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如果不是墨染衣,换了其他人来,很难像她一样,上得师傅看重,下得师弟师妹们拥戴。
翟不惑是寒玉宫千年不出的另类,性子乖张之极。难伺候是出了名的,最主要的是人家软硬不吃,你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说他粗鄙吧,人家精明着呢,从来就没吃过亏,可你说他老奸巨猾吧,偏偏行事鲁莽以怒……
玉尺峰黄峰主那是什么人?就是传说中翟不惑最讨厌的假道学,满口子仁义道德。外表仙风道骨什么的,可人家偏偏就尿到一壶去了,拜了把子。没事就一起喝喝小酒,联络一下感情,俩人处的美着呢,比两口子还腻歪。
墨染衣又是什么人,在没到出云峰以前,就是玉尺峰外门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低调,隐忍,甚至软弱,这样的人。寒玉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还是三系柴废灵根,这样的人,翟不惑又是怎么挖掘出她内心潜藏的暴力腹黑的呢?
这一师一徒,一个装憨卖傻,一个扮弱露怯。联手将出云峰整治出了一个繁华盛景。
可以说,这两人相辅相成,缺了谁,都不会有今日的出云峰。
墨染衣平日里,少言少语,浅浅一笑,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细声细气的,礼数周到的无可挑剔,可一旦触及她的底线,这水一样的人就能半点情面不留,出手又狠又辣,发起飚来,俨然有几分其师的风采,最tm让人纠结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这人该死的底线到底是在哪里!
胸口就好像困着一团火似的四处乱窜,秦芷卿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又羞又恼!
只一箭,一箭就将她所有的魔花全部消灭。
她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要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凭这一手,就让秦芷卿的警钟长鸣不休。
这一箭如果不是射向那一排魔花,而是她……
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将她浇了一个透心凉!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墨染衣是筑基中期,她是筑基后期,可现实就是这样残忍,以弱胜强对弱者来说是荣耀,对强者来说,却是赤果果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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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雷狠狠的砸在两只超大蟾蜍的身上,两只蟾蜍已经颇具智慧,懂得借势才能安然渡劫的道理,先是想借寒玉宫七峰连珠法阵的光,现在又引动地脉之火,环绕其身,借以抵抗一道道凶猛的天雷。
寒玉宫的人想将它们引走,不得不说,委实是一件有难度的事。
激怒它们,让它们挪动。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
打的轻了,人家皮糙肉厚,没感觉,打的重了,头顶天雷滚滚,施法时要万分小心,稍稍控制过量,引动天地间灵气的骤变,都可能引火上身,无辜被劈。
是以,这个过程进行的十分缓慢,且成效不怎么显著。
南宫藏锋临空飞来,高调出手,使得局面瞬间被打开。
他冰属性的功法,对付地火蟾蜍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厚厚的一层冰板从地面快速蔓延至蟾蜍身下,层层加固加宽,一下子就阻隔了地火蟾蜍汲取地脉之火,地火卸去,天雷准狠的砸在两只蟾蜍身上,再没有遮挡,那么,挪不挪地方,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此时,南宫藏锋又施法来了一次人工霜降,空气的灼热瞬间降温,让火属性的地火蟾蜍气的跳脚,愤怒的一跃而起,朝着他所在的方位猛扑过去。
灵兽的智慧毕竟有限,调虎离山这等高级计谋以它们现在的智力,是绝对领悟不了的。
看着南宫藏锋将两只引动天劫的地火蟾蜍带走,飘渺峰主目光闪动,玉尺峰主微微皱眉。其他几峰敛眉垂眼,翟不惑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我还道是谁,原来是那小子!唉。不行,不能让他跑了!欺负老子徒弟的账还没算呢,老子……”
寒玉宫主一个冷眼扫过来,翟胖子消了音,只嘴里依旧嘀嘀咕咕咒骂不断,“看你往哪跑,别叫老子逮着你。有你好看,哼!跑的了和尚跑不庙……”黄豆粒似的小眼睛不怀好意的瞄向一派仙风道骨的缥缈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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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渡劫的大蟾蜍被引走,聚围在山炉外地火蟾蜍就好解决了,金丹期修士随随便便几下子,抵得过一众筑基期修士,神识细密如网,将所有地火蟾蜍兜住,哪里来的。再遣送回哪里。
护山法阵再次开启,所有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股宫主成功渡劫,凝婴正道的喜悦再次涌上来。不管分属何峰,皆相视而笑。
祸害走了,自然各回各家,寒玉宫经此一事,处处狼藉,还有好一通收拾。
朝阳峰的单渊寒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带走秦芷卿,毕竟秦芷卿目前隶属朝阳峰,不管她有没有触犯门规,都是朝阳峰的一员,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让他如此踌躇的原因。不是因为秦芷卿与墨染衣有隙,也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事,而是秦芷卿之所以从玉尺峰被调入朝阳峰,是师弟风衍修所求,两人是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
可现在。秦芷卿据说和南宫藏锋……
师弟风衍修也与师妹安若素喜结连理,那秦芷卿这个朝阳峰弟子的身份就尴尬了。
处在公心,他是一定要将秦芷卿带回去的,未曾回来也就罢了,既然人回来了,就不能让墨染衣怎么说怎么算,朝阳峰担不起出卖同门的骂名。
私心来说,秦芷卿的归来,多少有些膈应,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子,谁沾上都会有无数的谣言像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更何况师弟与她还曾……安师妹又将如何自处,师妹才是最无辜冤枉的那个,无故被牵连沦为谈资,这种祸水一样的女子,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甩回玉尺峰去,叫徐治去头疼。
纠结来纠结去的单渊寒,最终还是决定以公心行事。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般“好意”,那秦芷卿竟然不领情?!
……
单渊寒阴沉着脸,阴鹜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白衣飘飘,惊人美艳的女子,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她修长的脖子。
“师兄见谅,芷卿尚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稍后再回朝阳峰与师兄禀报。”秦芷卿款款一礼,风仪美的令人心醉。
可就算秦芷卿能将石头说成一朵花,就算她美的天怒人怨,惊天地泣鬼神,单渊寒也没那个心情欣赏。
他只知道,他的好心被人践踏,他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冷笑一声,单渊寒绝然转身,带着朝阳峰一众弟子,扬长离去。
山炉在出云峰境内,其他几峰的弟子如潮水一般陆陆续续离开,渐渐只剩身着深蓝色道袍的本峰弟子,在深蓝中间一点白色异常的显眼,正是不甘离去的秦芷卿。
“你刚刚应该跟单渊寒走的。”墨染衣笑得甜美灿烂,“好心”的说道。
“墨染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秦芷卿绝美的容貌扭曲起来,透着一股子狠戾,“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看着这个声色内荏的女人,墨染衣抬手正了正头上的发簪,银光流溢,细声细气的问道:“我欠了你什么?”软糯的声音犹如夏日的暖风,熏的人微醉。
“还是欠了南宫藏锋什么?”墨染衣的声音骤然变冷,气质也随之变化,慵懒闲适不在,有的只是目光锐利如刀,深邃幽静的一双明眸。
“活在幻想中也该有个度,该面对的现实就要去面对!是非公道的前提是心中有公义,可你,或者说你们两个,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对你们来说太奢侈了。奢侈到从来不曾有过。”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将我们甩开?你敢吗?”秦芷卿满脸羞红,是被人揭开脸皮,无情奚落的直观反应。
墨染衣有一点说的不对,礼义廉耻这种东西。秦芷卿起码还知道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