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衣,你选的什么功法?”墨染画趾高气昂的问道,哪里像是在对方手里吃过亏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傲娇。
墨染衣敛下眼睑,不欲理睬她,这里不是能动手教训她的地方,而口舌之利,坦白讲,她觉得没有直接动手过瘾。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没有我的《苍容诀》好,现在你勉强能和我比划比划,等到以后,你只配给本小姐提鞋!”她当然没有错过墨染衣身上的玉蚕套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就是走运杀了一只幼生期的千足蜈蚣,有什么好得意的?本小姐才不屑人人都有的玩意,只有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才当是什么好东西到处显摆!”
墨清浊怎么还不出来?她还想和他说推迟进山的时间……
“你还不知道吧?南宫家听说你前一次玉蚕化蝶失败,要派人来看你呢。”墨染画恶意的笑着,“马上又要春来,再没有玉灵蝶交差,你这南宫家少奶奶的位置,可就要换人了!”
墨染衣瞬间被巨大的惊喜砸中,被退婚?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啊!
她的头更低了些,肩膀微微抖动着,小巧如玉的双耳染上淡淡的红。
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她得找个地方好好乐一乐。
快速离开的墨染衣,在墨染画眼中,那就是突然听到可能要被南宫家退婚的消息,伤心落泪,哽咽抽搐着跑掉,不知道找哪个犄角旮旯哭去了。
如此一想,墨染画立觉神清气爽,胸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看哪哪顺眼。
这便是两者思想的差异了,墨染衣觉得这婚约就是自己的卖身契,还是自己同不同意都得无力接受的那种,还附带种种不良后果,比如伤元气,损道基等等,还有可能那位南宫少爷救治不好,一命呜呼,她一下子就晋级成了寡妇。
现在这能赎身了,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哭?!
而在原住民墨染画的思想里,就算是寡妇,那也是南宫家正牌的少奶奶,墨染衣一个旁支之女,四系灵根的体质,能嫁到南宫家当寡妇,那也是高攀了,再者,听她父亲讲,那位南宫少爷这两年身体调养的很不错,再加上千芳丸,极有可能治愈,天资加上背景,这样的年轻俊彦,结亲的对象竟然是墨染衣,她恨的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就是特意跑来告诉墨染衣,人家不会要她了。
天资不如她,功法不如她,家世不如她,她墨染衣注定是地上的泥,将被她狠狠踩下,永远也翻不过身!
至于和南宫家的联姻,当然是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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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就是这里了,此处便是那女子家开的铺子,主要是卖一些自制的空白符纸。”驾车的小厮目光灵动,笑容讨喜,拉住缰绳在铺子门前停下,小声对车厢里面的人说道。
“不是说回春散是出自她手吗?自家的铺子不卖吗?”掀开帘子的少年,身上裹着厚重的黑裘毛麾,愈发显得单薄,消瘦的脸颊苍白没有血色,偏唇色如血,殷红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