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清知道水萌萌说的是气话，她在气自己刚刚凶她。
他薄唇一抿道：“对不起，我刚才说话重了点，我不该这样说你，为刚刚的事情我道歉。”
水萌萌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瞬间流下来，即使她仰头也没有用，她紧紧握着手机，并不似往日乖巧的接着林润清的话，低低的偶尔有抽泣声传出来，她真是没出息。
林润清自然清楚水萌萌的不对劲。
心里泛着心疼。
如今是她难受，他跟着心疼，根本是连半点都不敢重她。
刚刚也确实是气过头了，才会口不择言，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自己过分了。
不过说出来也好，总归两人之间再没什么事情隐瞒着了。
“在那等着，我来接你。”
电话里，林润清轻轻道。
“不用，我想静静。”
第一次，水萌萌拒绝了林润清，她的声音透着哭过的沙哑，跟林润清说着绝情的话。
她知道今天她们两个人并不适合见面。
她们都需要冷静。
在冷静之后，很多事情就很好解决。
也许可以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也许可以瞬间和好如初。
但那都建立在冷静的时候。
现在，她并没有这样的心情来迎接接下来的快乐以及痛苦。
而林润清并没有答应水萌萌的要求，继自己刚刚的话道：
“你等我，我十五分钟之后赶到。”
林润清对水萌萌有定位，想要找到她很容易。
水萌萌见自己的要求被忽略，紧了紧双手，吸了吸鼻子，开口大声道：
“林润清，我不需要你来接我，我还没有眼瞎，我可以照顾自己，我不是你的小狗，生气的时候不理我，心情好了，又转过来摸摸我，我确实欺骗了你，可是你想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欺骗你，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欺骗自己的喜欢的男人，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电话那端，有了一瞬间的沉默。
随即听到林润清低低的道歉：
“……我知道，所以对不起。”
水萌萌就很没出息的闭上了嘴巴。
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心情说不出的惆怅。
水萌萌盯着车窗外，她红肿的眼神注意着某一处的小草，但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晚风刮着，隔着窗，水萌萌都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她揉了揉眼睛，忽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看好这样的病，为什么会有夜盲症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