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比如在二十一世纪,那里的方法无非就是拼爹,你多么有能力都没用,你必须有个可靠的靠山才能出人头地,但现在,虽然在人权上黑暗,但却有草莽英雄的出头之日。这个时代努力还是能够得到回报的。”
白芷二人回到白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本以为会一夜无梦,等待明天的东窗事发,谁知,当晚就爆发了。
北赵皇帝仿佛是听到了市井上的留言,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总之当天连夜白家一家老少就全部被传唤进宫了。
白芷知道,可能是今晚晋小公子表现的太过精彩,所以有些大臣之子回家禀报了这事,大臣们见事态过于严重,所以不敢拖拉便当时就禀报了圣上。
这下正好,免去了白芷一番功夫,这样就能非常自然的让皇帝定罪晋小公子了。
而白芷的任务也来了,那就是让晋小公子独揽罪行,不牵连晋太师家,但却让小公子在无翻身的可能。
这样晋太师家明面上是欠了白家一个人情,而实际上却是被白家害死了最受宠的小公子,这样一来二去,活着的人不管有没有受到恩情,他们都会记恨让小公子死掉的人。
白芷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晋小公子一人在闹市口出狂言,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晋家带来多大的打击,顶多是降职,这职位降下去早晚还会升,但小公子的命可是一去不复返的,白芷也可以利用小公子的死激怒晋家,让他们狗急跳墙。
所以,她不能让晋小公子的罪责分摊到晋家全族,那样虽然目测效果好,但完全没有实质。
此时,朝中重臣纷纷都在匆忙赶往太极殿,这些人虽然都是被强行从睡梦中拉起来的,但他们却没有意思混沌,他们满眼清明,都知道今晚有人要到大霉,同时也都期盼这把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原本上朝的时候互相熟络的大人们还会相互攀谈,打打招呼,可今日,这些人都只顾着低头行走,没有一人敢胡言乱语,敢说什么废话。
“白大人。”
“孙大人。”
这些大人们纷纷只是行个礼便匆忙分开,生怕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以为他们在密谋什么。毕竟这种多事之秋,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现在总不能在引火烧身。
所有大人基本上都是带着自家孩子来的,有带少爷的,有带小姐的。而以白芷的记忆力,这些人大多是当时在酒楼里漏过面的。
看来皇上还是不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这是要当面对峙了。
不过也不奇怪,以向来小心谨慎的帝王角度想,这种事确实太巧合了,为什么晋家公子就折在与他们向来不合的白家手里了?
皇帝也怕是白家党羽捣鬼,毕竟这两个宠臣相互制衡的状态已经维持很久,都有小错但无大过,所以皇帝对他们的明争暗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这事情如果坐实,那毕竟白家会高上一头,这样以来,朝中那一杆天枰也就倾斜了,制衡的状态打破从此他就不好管理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要非常紧身,晋小公子当众侮辱圣上,自然是罪不可恕,如果事情坐实,皇上不会心慈手软,但在调查之前,他也不会做任何判定。
也就是说,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召齐当时在场的人们来证明,如果真的是那些大臣所报那样,就怪不得皇上没有人情了。
“微臣给万岁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大臣们整齐划一的三呼万岁,那万岁老爷的视线就扫到了白芷身上。
那眼神里,虽然没有藏着怀疑,但是却有着些许的审视。这眼神让白芷有些不自在,毕竟能坐上皇帝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而现在被这种人盯着,任谁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刚刚朕听到了一些城里的流言,所以朕就召众爱卿与众公子过来核实一下。众公子们有什么想说的,想坦白的就一一说来,不要在等朕去问。”皇帝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这几分轻松,那感觉就像是族里的长辈在过年时交代大家上来领红包的感觉一样。
可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糖衣炮弹。
“启禀圣上。臣曾经不止一次的参奏晋小公子奸yín 掳掠无恶不作,可多次被圣上驳回,今日还请圣上在允臣貌似觐见一次,臣要参那谨小王爷知法犯法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无恶不作!”
现在跪下的大人白芷并不认识,但多少有些印象,这人才是典型的榆木脑袋刚正不阿,虽然没有包拯官职大,却也是个敢冒死觐见的重臣,耿直顽固,但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不怕摸老虎屁股的人。
“爱卿详细说说。”
“遵旨…不知陛下有没有听说过,晋小公子十天前入狱时就曾扬言‘北赵国天牢就是他家开的,而他只不过是进去旅游观光体验生活而已,他若想出来,皇帝都拦不住。所以当日他就出狱了。自那之后,他便真的以为这北赵成了他晋家的天下,愈发的无法无天,甚至还调戏了多位大臣之女,而今日的事据说也是晋小公子调戏了白家小姐,而白家小少爷看不过去,两人才起了冲突。”
这位大人说的这些皇上自然是早有耳闻,但事实是什么养的还有待商榷,毕竟这些都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虽然被侮辱让人恼火,但皇上也不能容忍别人造谣生事。
可皇帝本想在深入问下去的时候,只见高台下一半以上的大臣都跪了下去。
“陛下,臣等复议,参奏晋小公子奸yín 掳掠侮辱圣上。”
看着这大臣们一个个跪下去,这皇帝在太极殿的高坐上也呆不住了。
他相当气氛的把手边的茶碗仍在了地下。
“晋太师!这种事你不应该给朕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