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内殿的祁慎扬着眉开口问道,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
贤妃看了看祁慎,但是她却不相信祁慎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脸色不好的。
祁慎勾了勾嘴角:「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武卫将军的职位么,不至于如此吧,何况不是还升了尚书左。」
贤妃抿了抿唇,这能是一样的吗,祁慎作为王爷,在齐州手握重兵自然是看不上这个小小的武卫将军的位子了,但是对程家这样以文官起步的来说就至关重要了,她长兄历经多少辛苦才得到的位子,但是就因为她的一时失策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祁慎抿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儿,皇上可是容不得任何一家来做大的,现在程明齐调了位子以后说不准便是好事儿了。」
贤妃看着祁慎没有吭声了,不过心中却总还是难平的。
但是祁慎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了,他想要问些别的。
「那位贵妃现在如何你可让人去查了。」祁慎开口问道。
贤妃摇摇头,她现在已经如同人走钢丝了,她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去做这样的事儿呢。
祁慎皱了皱眉:「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再详细同本王说一遍。」
贤妃顿了顿,然后心中斟酌了一下,之后才开口将那日的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祁慎听。
「你是说那个青韶是被皇上亲自抱走的?」祁慎皱着眉头问到。
贤妃点了点头,那****倒是还算看得清楚,确实是如此,而且青韶那时候似乎是不清醒的,所以她才越发奇怪了,那日虽然她下了一些迷烟,但是量并不算太多,按理说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青韶早就该是清醒的,可是那日青韶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任何清醒的意思。
所以贤妃才越发觉得奇怪,而且皇上竟然真的没有半丝芥蒂,真让她始料未及。
祁慎的脸色有些沉,其实这些日,他也让人去查了,但是乾曦宫真的如同铁桶一般,从来没人能够突破它的防护,所以祁慎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是倒是发现了这些日子太医院的那位院正倒是频繁出入。
「难道是为青韶诊脉?」贤妃有些疑惑,如果皇上真的让严甫给青韶诊脉,那皇上也真的太宠爱青韶了,寻常人可没有资格轻易让严甫出手。
但是青韶至多不过那日中了一些迷烟,怎么可能需要动用太医呢,何况是严甫。
祁慎摇了摇头,这些现在就没有人知道了,严甫开的方子都是他自己亲自保管,根本没有人知道他那些药方在哪里,所以根本就完全查不出来那位新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看来这也是迟迟不提册封典礼的原因了。」贤妃恍然般说道,看来还真是最有这样的可能了。
册封典礼祁渊不提,礼部虽然有人提过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也便罢了,至于其他人倒是还巴不得那位新贵妃名正言不顺呢,更加没有人去提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