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动手将屋子里面两张床塌正中间的小桌子挪了出来,然后掀开上面盖着的缎布,伸手进去,之后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这东西……
宛月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虽然她已经不知道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但是她觉得这次却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总感觉会出事一样。
宛月将布包放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从自己的床上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散碎的银两和几根珠钗,之后她将锦盒交到宛菊的手中。
“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宛月的声音哽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求你想办法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爹娘……”
宛月和宛菊当年是一起到宋国公府当下人的,两人是同乡,后来又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宛月除了宛菊也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了。
“宛月,不会的!不会有事儿的!”宛菊不想接,因为这样好像是宛月在交待后事一样,“以前不都没事儿吗,这次也没事儿的……”
宛菊的声音说道后面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宛月叹息了一声:“我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万一有些什么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没有办法,在宛月的强烈要求下,宛菊只能接过宛月的全部家当,但是当她接过来的事情却感觉心里面难以言喻的悲伤。
宛菊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盒子上。
宛月无奈地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宛菊的脸,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如果我真的再也回不来那以后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一切都要小心,很多事情不要去争抢,最好能够在……面前装得笨一些,危险的事情最好不要沾手……”
宛月嘱咐着宛菊,虽然两个人平常也会有些摩擦矛盾,但是来自一个村子的两个人还是关系最好的,宛月比宛菊稍微年长一些更是将宛菊当作是妹妹,现在她也只能尽量嘱咐宛菊一些事情了。
她们这样的宫女,不能奢求什么富贵,最好的下场无非就是能够活命,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学会装聋作哑,太聪明的人更容易无声无息地死去。
所以还不如傻一些。
宛菊哽咽着对着宛月点头。
好不容易宛菊才止住了心里面的难受,宛月让她赶紧去洗把脸然后用毛巾敷一下,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她有哭过的样子。
但是宛菊脸上的担忧还是显而易见的。
宛月看着宛菊笑了笑,然后重新掏出自己袖口里面的药包,之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指,细长的指甲沾上了白色的粉末,然后她将药包封好又放回了那张桌下的下面。
“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宛月又叮嘱了一句。
宛菊点点头:“我明白。”
宛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满满地走向门外,后面的宛菊脸上的表情是担忧和恐惧。
能不能顺利,没人知道,但是却不能不做,因为没得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