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姐看着直乐,用心地指导呦呦怎么缝纫,呦呦学得越发起劲了,不过半个月,针脚已经能成一条直线了。三堂姐直夸呦呦聪明,呦呦高兴极了,要给最小的弟弟旭哥儿做双袜子。三堂姐又告诉她怎样糊鞋底,怎样先裁鞋帮,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这本是傅庭筠的责任,她看在眼里,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天气这么热,你先歇会吧,别管她了,她年纪还小,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闲着也是闲着,呦呦跟着我学女红,我正好有个做伴的。”三堂姐不以为然地笑着,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女儿是娘的小棉袄。你比我有福气啊”然后神色微黯地道,“你看我生的两个小子,什么时候能像呦呦似的和我有说有笑的都养成了他爹的性子。可你说这不好吧,男孩子,以后要光耀门楣,还就得这样子才能成气候。所以说啊,这子女双全才好。”
傅庭筠听了笑道:“要不让呦呦给你做干女儿好了”
三堂姐听着一愣。然后笑道:“你舍得。只怕九妹夫舍不得”又道,“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天天在忙些什么,不见个踪影的。”有些把话岔开的味道。
傅庭筠颇有些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讪讪然道:“我们家两个小子天天跟在安师傅的身边,我就是想管也不知道从何管起,倒没仔细地问。”
正说着,元宵和曦哥儿一起跑了进来。
“娘”两个各找各妈。一个道:“二表哥爬树没有我快,想和我们一起学武技。”一个道:“大表弟比我小两岁。力气却比我大,我人和他们一起拜安师傅为师,学习武技。”
这都是哪跟哪啊
傅庭筠和三堂姐不由面面相觑。
两个孩子却像商量好了似的,拉着母亲衣袖不放。
傅庭筠知道三姐夫对两个孩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笑道:“这件事,得商量你们三姨父才行。”
他们沈家耕读传世,却从没人习过武。何况那安道长是赵凌想了办法从九宫山请来的。事前那安道长看到了两个孩子,觉得满意才答应下来的。就算是想拜师。安道长也未必会收。
三堂姐安抚儿子:“这件事要商量你爹爹。”
两个孩子听了,纷纷问沈任思什么时候来。
“过几天你三姨父休沐,”三堂姐对曦哥儿道,“多半会上山来看你们。”
曦哥儿和旭哥儿欢呼着跑去了春饼的房里,好像这件事只要沈任思一来,就可以行了似的。
春饼正在练字,看见他们面露诧异。
元宵就有些得意地道:“我已经跟娘说了,要拜安道长为师。等我和曦哥儿学好了武技,到时候就去收拾厉十三。”
春饼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道:“娘答应了”
“没有。”元宵和曦哥儿坐到了春饼对面的太师椅上,道,“说要等爹爹上山再说。”
爹爹只怕不会同意
春饼思忖着,想着自从他们知道厉十三又来过之后,弟弟和大表弟绞尽脑汁地想收拾那厉十三,好不容易想出这个主意,倒不好反驳他们,免得伤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待父亲上山,他不由仔细地打听。
三姐夫不仅没有答应,还把次子教训了一顿:“书不好好读,字也写得越来越不像话,你还想要习武你以为习武是好玩的事吗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你能坚持得住吗”然后拿了本论语要元宵背。
元宵才刚开始学论语,这些天又净惦记着跟安师傅习武的事,哪里背得出来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手板心。
三堂姐看了儿子的伤出来,不禁嗔怪丈夫:“这大热天的,要是肿起来可怎么办”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三姐夫嘴硬道,“不打不成器。”想着儿子在家时老老实实的,怎么到山上没多久就开始想东想西的,问三堂姐:“出了什么事元宵怎么突然想到要去习武”
三堂姐曾问过春饼,春饼却什么也没有说,问急了,只说看着曦哥儿身手敏捷很是羡慕。三堂姐什么也不知道,自然说不出个丁丑寅卯来。
“也不怪孩子们想跟安师傅习武,”她道,“曦哥儿和旭哥儿比他们哥俩小,可但凡这爬树、蹴鞠、角力,咱们家的两个孩子却没有一样能比得过九妹妹家两个孩子的。”
曦哥儿比元宵小两岁,旭哥儿小四岁。曦哥儿比元宵强还说得过去,可旭哥儿
三堂姐半信半疑,不由暗暗地观察,发现几个孩子在一起玩,春饼和元宵相比曦哥儿和旭哥儿,明显显得笨拙。
他是个好强的人,想着自古君子讲求通六艺,只是这些年来科举只考那四书五经,大家趋之若鹜,音律、骑射却都弃之不学,不免有些动心。只是安师傅受赵凌器重,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收下春饼和元宵。
三姐夫想了想,拉了三堂姐一起去见傅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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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这些天有些琐事,更新可能不太及时,请大家多多包涵。还好新书的大纲进展顺利,过些日子就可以开新文了,虽然忙,还是挺开心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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