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赞扬她吗
心中又涌起丝丝的甜蜜。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拘泥于一个称呼,未免也太娇纵了些。然后想到他说自己越来越厉害的话莫非他不喜欢
六叔常年在外游历,家里的人都说是六婶婶太厉害了,把六叔给逼走的
她有些不安起来,侧过脸去,轻声问赵凌:“太厉害了,是不是不好”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赵凌端容道,“我却喜欢阿筠的厉害呢”
傅庭筠惊讶地抬头,看见赵凌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
她不由愕然。
赵凌看着就笑了笑:“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母亲被人诬陷与管家有染”
傅庭筠听了只觉得心痛,觉得仔细去想这件事都是对赵凌母亲的一种羞辱,更不要说是去追问些什么。此刻听他提起,生怕赵凌想多了心中不快,急急地点了点头:“你跟我说过。”
“有时候我想,其实我母亲可以不死的。”赵凌说着,表情晦涩不明,显得有些怪异,“他们叫了我舅舅来捉奸,据说发现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昏迷不醒地和周管家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还是被我舅舅一盆凉水浇醒的。母亲醒后,只是哭着求舅舅给她做主,周管家指天发誓没做这等事,还要把当天所有当值的人都叫来对质,他们说我母亲是朝廷命妇,以后我还要读书入仕、娶妻生子的,如果事情宣扬出去,赵家不过是被人指指点点,我却身世有暇,能不能参加科举都成问题,这件事分明是周管家欺凌主母,只要把周管家处置了,事情也就完结了。还提出让母亲把家中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直到我弱冠为止。我舅舅不同意,他们便说我舅舅是要图谋我家的家财。母亲见他们一直围绕着家中产业打转,觉得只要把财产交了出去,他们也就不会再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了。然后带着我大归舅舅家,督促我读书写字,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千金散尽还复来眼睁睁地看着周管家被人架走了周家事被杖毙了,结果是事情更加不清楚了他们趁机请了知府邹子祥来证据确凿,邹大人知道家父是进士,不愿意过堂,让赵家私了母亲知道上了当,就在赵家的祠堂前自缢了是希望能借着众人之口谴责赵家的不是,却不曾想人死如灯灭,连那些曾受过家父家母恩惠的人都怕直言得罪了赵家而没有好日子过,更何况那些看热闹的人阿筠,”他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这么多年了,有时候我想起来,总会问自己,如果我母亲厉害一些,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不是这么多年了,有时候他想起来,对母亲的懦弱心中还存有一丝的怨怼呢
傅庭筠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赵凌紧紧攥成拳头的手:“九爷后悔吗跟道长师傅习武,九爷后悔吗贩私盐,让西北道上跺跺脚就震三震的冯家退避三舍,九爷后悔吗跑到碧云庵去偷东西吃,”她说着,扑哧地笑,“却被个厚脸皮的小丫头给缠上了,后悔吗”她大大的杏眼斜睨着他,妩媚得如那五月的好风光,娇纵地追问着他,“快说,后悔不后悔”
赵凌怦然心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些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激情如火山般挡不住地喷薄欲出,他猝然起身,手腕略一用劲,傅庭筠就跄跄踉踉地跌到了他的怀里。
“不后悔”他紧紧地抱着傅庭筠,贴着那玉般晶莹的面孔低低地道,“一辈子都不后悔”
如鼓般清晰坚定的心跳,如火般灼热的怀抱,还有他贴着她的面颊,不同于她的光洁细腻吹弹欲破,有些粗糙,带着让人酥麻的微刺感,让她心慌意乱,身子发软任由他的手臂越箍越紧,任由他的手掌在她曲线优美的背上来回摩挲酥酥麻麻地轻颤着,仿佛就要化成一滩水,再无站立之力这样陌生的情绪,让她不由害怕起来。
“赵凌”她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胡乱地推搡着他,手却软绵绵没有力气。
赵凌呼吸急促,那又香又柔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仿佛化成了水,却让他口干舌燥,血脉贲张,身体开始悄然地变化那样的美妙,又那样的痛苦如同站在一道天堑前,进一步是天堂,退一步是地狱他却不敢进,更舍不得退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了傅庭筠略带着哽咽的声音。
如一瓢冷水浇在身上,他一个激灵,慌张地放开了她。
“阿筠”他愧疚地喊着她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因染上了情欲而变得朦朦胧胧的眸子。
“嘭”地一声,刚刚强压下的火苗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如一头勒不住的野马,让他心神失守,喃喃地问她,“阿筠,让颖川侯做主,我们成亲好不好”
写得很艰难,更新晚了很多,还请大家谅解gtt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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