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娘此言差矣”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萧氏的话,肃然地道,“萧姨娘乃颖川侯如夫人,怎么凭着些流言蜚语就随意猜测还说出什么赵大人千里杀人的话来指证赵大人要知道,赵大人是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草菅人命,是要罪加一等,流放三千里的。”
萧姨娘望着大义凛然的傅庭筠,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真的弄错了
“傅姑娘不要误会,”她忙道,“我只是听侯爷私下议论,说放眼西北,除了赵大人,还想不出谁与冯大虎结怨并能千里杀人刀不留迹,我这才有此一问”
傅庭筠心头大震。
听颖川侯说的颖川侯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萧氏难道是颖川侯的宠妾,要不然,颖川侯怎么会当着萧氏的面说这些
念头飞快地闪过,她已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赵大人就是陇西县人,若没有投军,若没有西宁之战。侯爷未必知道有赵凌这个人。可见世事无绝对。”
“也是”萧氏望着神色冷峻的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我言辞欠妥,还请傅姑娘不要见怪。”语气间既没有愧疚。也没有歉意。
傅庭筠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见好就收,表情微霁,柔声道:“萧姨娘。我也是女子,平日里也喜欢说说家长里短。只是我们做女子的,当谨记慎言慎行这句话,能说则说,不能说的。却是一句多的话也不能说,否则,岂不成了搬弄是非之人”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
萧氏望着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傅庭筠。颇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两天,赵凌回来了。
他身边不见了三福。却多了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让一听到消息就满脸欢喜跑出来迎接的傅庭筠和阿森都吃了一惊。
赵凌笑着向傅庭筠引荐那名男子:“甘州卫佥事何大人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子傅氏,这是我弟弟阿森。”
何大人看见傅庭筠眼睛一亮,有片刻的恍然,这才朝着傅庭筠拱手行了个礼。
傅庭筠忙低下头,草草地福了福,说了句“我去准备酒菜”,匆匆地进了厨房。
等阿森规规矩矩地给何大人行了礼,赵凌笑着朝何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和他并肩朝厅堂去。
那位何大人忍不住飞快地回头望了望傅庭筠背影消失的方向,这才收敛了心思恢复了些许潇洒自若的模样开始和赵凌说笑。
郑三娘就嗔怪郑三:“有客人来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谁知道傅姑娘会那么快就冲了出去
这话郑三却不敢说,只好笑了笑。
傅庭筠面色一红,听见阿森问安心:“你这几天都去干什么了这个何大人是什么来头与我们是敌是友怎么跟着九爷来了我们家”
安心却避重就轻地道:“何大人叫何秀林,是榆林卫指挥使何谓的长子。是大人在临泽认识的。正好何大人要来张掖公干,大人就邀了何大人同行,又请何大人来家里坐坐。”
“那就是寻常的交情了”阿森呐呐地道,“九爷还真去了临泽啊”
安心像没有听见似的,神色平静地坐在厨房的小方桌前帮傅庭筠剥着板栗。
外面有人敲门:“郑三郑三”
声音非常的陌生,大家面面相觑,郑三已快步去应门。
“可让我好找”来人中等个子,削瘦苍白,风尘仆仆,穿了件靓蓝色的短褐,进门就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边大声嚷嚷道,“傅姑娘在家吗我日夜兼程从西安府赶过来,累死了。厨房里有什么吃的快让三娘随便给我弄一口垫垫肚子,再打盆水给我洗把脸,等我缓过气来,好去给傅姑娘请安。”
这是谁啊
大家都站直了身子朝外望。
却看见赵凌从正屋走了出来:“老柴,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别人不知道赵凌的底细,赵凌却对傅庭筠毫无隐瞒。
傅庭筠满腹狐疑。
老柴已恭敬地给赵凌行礼:“九爷,吕账房收了秋账,怕您在张掖没银子用,这不,特意让我给您来送银子了”
说话间,何大人走了出来。
赵凌指了老柴,态度随意地对何秀林道:“家里的老管事,来送钱的。”一派典型的世家公子对待没什么能耐的仆妇的模样,然后指了何秀林:“这位是何大人”
老柴十分恭顺地给何秀林行礼。
不过是世仆突然从老家来打乱了待客的寻常事件而已,何秀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傅姑娘在厨房,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吧”赵凌交待了一声,和何秀林说笑着重新进了厅堂。
昨天晚上状态不好,稿子写得不好,觉得频繁的大修有点不好,然后睡了一会重新写了一稿,更新的有点晚了,抱歉onno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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