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漾耸了耸肩道:“麦当劳啊,我这种叫法比较洋气。”
叶承觉佩服景漾的请客标准,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吃饭只是个能接触到景漾的机会,吃什么根本不需要在乎。
景漾带着叶承觉去了麦当劳,一进门,叶承觉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一对母女。
刘雅文正在喂女儿吃薯条,给女儿擦完嘴以后,抬头也看到了叶承觉,又看到他身边还跟着名年轻女孩。
刘雅文是叶承觉的初恋,是上海人,爸妈都是政府的公务员,家里条件很好,读书时长得也很漂亮,高高瘦瘦,长着一双带着漂亮的凤眸,皮肤白的跟雪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肩头。
这样条件的女孩,从一进大学开始,就喜欢上了比他高一届的叶承觉,穷追猛打的一直缠着叶承觉,非要做叶承觉的女朋友。
当时的叶承觉,因为家里条件困难,不想过早的牵绊于儿女情长,可能是因为那时太年轻,面对这样的活泼开朗的女孩,最后还是难以招架,成了他的男朋友,甚至有想要跟她共度余生的打算。
可是出身地域家庭都不同的两个人走在一起,他们所需要磨合的实在是太多了。
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刘雅文,从来没有为钱犯愁过,从小到大,无论是吃穿还是用,都是最好的。
反观叶承觉,他是苦孩子出身,吃百家饭长大,学费也是靠自己勤工俭学凑出来的,这样现实情况摆在面前,他又能给刘雅文什么好的生活。
校园里的恋爱永远都是美好而又单纯的大学校园就像是一座象牙塔,把现实的问题全部驱散开,出了校园以后,年轻的情侣们不得不面对各种问题。
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又怎么配拥有爱情,结婚生子,叶承觉走出校园,租住在十几人混居的地下室里,他那时才知道,现实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残酷百倍千倍。
刘雅文工作了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说叶承觉是凤凰男,在他面前时刻树立着一种高姿态。
吝啬,自私,敏感。
是现代人为凤凰男贴上的标签,也是刘雅文说过他最多的话。
叶承觉每次听到这个词,心里就很不舒服,他从不觉得自己吝啬,自私,敏感,他虽然没钱,但是也会最大限度的满足刘雅文的要求,可是他身上真的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捉肘见禁,怎么可能满足刘雅文大手大脚的生活习惯。
最后分手,也无非是因为钱字闹的,刘雅文的父母叫毕业刚刚只有一年的叶承觉在上海买房,否则就叫刘雅文和他分手。
叶承觉哪能拿的出那个钱,刚刚毕业还是做实习医生,每个月吃饭都成困难,更别说是上海买房,首付的十分之一,他都凑不出来。
叶承觉也看出来了,刘雅文的爸妈,是故意出难题,让他和他们的女儿分手。
面对这样的叼难,刘雅文非但没有阻止他的父母,给叶承觉足够的时间,反而对他咄咄相逼,非叫他在上海市中心买房。
叶承觉对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实在难以满足,他当时很明确的告诉刘雅文说:“房子可以买,但是他需要时间,三年足够,只要三年时间,他保证会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如果等不了,那就分手。”
刘雅文却不给他这三年时间,脾气越来越大,每天除了跟他找茬吵架,基本不做别的。
实在忍无可忍的叶承觉,最后只好提出分手,认为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刘雅文负责,莫不如好聚好散,免得生活这么累,彼此互相折磨,还不如放手。
刘雅文听到叶承觉的这个决定,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舍,又或者她一直在等叶承觉说出分手两个字,分开了两个人都能得到解脱。
在和叶承觉分手不久后,刘雅文就在她工作的医院里找了个户口是本地的医生,两人没认识多久就领证结婚。
举办婚礼前,她还特意给叶承觉发去了结婚喜帖,炫耀着自己的幸福。
无奈好景不长,叶承觉最近才听说,刘雅文婚姻生活过的并不幸福,因为老公出轨,她两年前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他的丈夫早就暗中为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做了手脚,把房产证抵押出去。
除了孩子以外,刘雅文净身出户。
刘雅文擦了擦手,站起来主动跟叶承觉打招呼说:“承觉,好久不见了,带女朋友出来吃饭?”
叶承觉也想跟别人介绍,景漾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惜他还没这个资格说的出口。
他语调平静地介绍起景漾说:“朋友,不是女朋友。”
景漾不知怎么,听叶承觉这么跟自己撇的那么清,心里隐约的开始感觉发堵,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