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瑟瑟,冷寂难耐,其余两人虽有内力护体,穿着厚实,但也冻得够呛,而雪云寒内力低微,在这霜天中待得久了,更是叫苦不迭。也是他们三人百无聊赖,因而别出心裁,想尽办法恶整归无计,于是自讨苦吃,恶果自食,却又怨得了谁?
雪云寒叹道:“早知道这鬼天气如此难熬,咱们应当早上前来。”
陶毒蛇说道:“咱们便是为了抓他们个夜深人静、偷香窃玉的现行,如若早上前来,又抵得上什么用?”
雪云寒哀叹一声,又问:“雷兽,变色龙变色了没有?”
雷兽拿出来一瞧,喜道:“变啦,变啦,这俩人在屋内耐不住寂寞,只怕**,已经搂成一团啦。”
雪云寒惊喜莫名,施展八卦步法,悄无声息的从藏身处窜了出来,迈着轻巧有力的步子,笔直往兰儿的屋子走去。
她边走边想到:“二狗哥,小妹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啦。今后你俩婚事成与不成,全看你这死缠烂打的本事了。”想到此处,心中自豪无比,仿佛立下了不世奇功;又暗叹归无计命好,怎会找到这么一位体贴的义妹相助?
想着想着,脑中浮现出屋内香艳旖旎的风光,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痴笑,正想着归无计大展雄风,李兰儿娇嫩欲滴,两人痴缠情热,飘飘欲仙的种种火热画面,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她秀发飞舞,一个激灵,立时见到院子中站着一个消瘦的人影。
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借着周围窗中透出的亮光,她往那人影望去,登时又大吃一惊。
只见那呆立不动的身影,正是李府上沉默寡言的闷葫芦——玄青。
她干笑几声,心底急思对策,想:“反正今日之事,越多人见到越好,但万一两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我这么叫嚷开来,反而令兰儿姑娘春光乍泄,便宜了那帮俗臭男人。如今之计,唯有先支开这石头人,随后出声惊吓,待他俩穿好衣裳,再召众人前来围堵。”心中计较已定,正想开口招呼,却见玄青安然坐在地上,支起几根树枝,搭起一个简陋支架,随即取出一个炭盆,将其放在支架之下,掏火折点燃了火,竟在这寒夜中烤起火来。
雪云寒见状胆怯,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好装作啥都没瞧见,打算绕个圈继续前进,却突然听玄青说道:“道长慢走。”
雪云寒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汗毛直竖,想:这石头人居然主动对我问好?难道今日会有天地巨变么?“一时胆寒难抑,只管低头疾走,走了几步,惊然发现自己双脚不由自主,竟然又往玄青那边转了回去。
她”咦“了一声,心中奇怪,正想重回原路,双脚却丝毫不听使唤,只是快步来到玄青眼前,随即盘膝坐倒,老老实实坐在了玄青对面。
玄青面无表情,口中却说:”道长,玄青有一事相问,望你据实以告。“
雪云寒吓得傻了,只是默念:”三句话,他对我说了三句话,贫道死则死矣,足以瞑目尔。”
玄青一招手,从院子外跑进来一只凶狠丑陋的野狗,这狗瞧模样就非善类,嘴角裂开,眼神狡黠,浑身毛发乱糟糟的,眼冒凶光,口水直淌,让人瞧着害怕。
雪云寒颤声强笑道:”玄居士,这是你养的狗么?叫什么名字?“
玄青说:“这是一只姓孙的野狗。“
雪云寒又问:”为什么姓孙?那它怎么会听你的话?”
玄青说:“它生来姓孙,无人知晓缘由。不是它听我的话,而是它不听我的话,它就会吃尽苦头。”
雪云寒何等聪明,登时便听出他话里有话,心惊胆颤之下,牙齿互击,发出格格之声,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贫道了解了。”
玄青说:“这野狗懒惰得很,旁人叫它做事,它总是万般狡辩,拖延至今,让人等得好生心焦。而且这孙野狗言不由衷,屡屡骗人,我上过它许多次当,早已经心灰意冷、咬牙切齿了。”
雪云寒嘿嘿干笑,不敢作答。
玄青说:“我叫它前来,便是想将它烤来吃了。可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要请教道长,如道长据实以告,我就饶这野狗一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