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终于,韩筱筱还是开口了,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松了口气。
欧阳双杰冷笑一声:“是么?我听说他临失踪的头一天晚上曾经去找过侯晓松,他去求侯晓松别再纠缠你,离开你。侯晓松的父亲亲眼目睹了这一出,之后侯晓松便拉着他出去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侯晓松回到家,告诉他父亲你丈夫再也不会去找他了。”
韩筱筱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又怎么样?你们不会怀疑是晓松对他做了什么吧?”
欧阳双杰只是笑笑,韩筱筱感觉欧阳双杰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欧阳双杰说道:“是不是侯晓松把他怎么样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韩筱筱说道:“我不知道,而且我相信晓松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晓松和我在一起原本就很有负疚感,晓松和我说过几次,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说是只要他同意和我离婚,可以给他一笔钱做补偿。”
欧阳双杰问道:“他们谈过么?”
韩筱筱说道:“没有,我不同意,我觉得这是我和沈冬之间的事情,与晓松无关,我自己能够解决。”
“那你和他谈拢了吗?”宋子宽问道。
韩筱筱的神情有些落寞,她摇一摇头:“没有,我们谈不拢,沈冬说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我说我净身出户,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房子,银行的存款以及我的美容院,加在一起也差不多一百多万吧,可是他死活不同意。”
欧阳双杰冷笑:“是么?可我听说沈冬是个赌鬼加酒鬼,如果你们没有了感情基础,你所提出的条件应该很有诱惑力的,他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就是想要折磨我,他变态,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对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个物件,满足他占有欲的物件。”韩筱筱说起这些的时候一脸的恨意,看得出她与沈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剩下的只有仇恨。
“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会走到一起的呢?”宋子宽的语气中竟然充满了同情,欧阳双杰看了宋子宽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宋子宽明显带了主观的感情se彩,这样很容易影响宋子宽对案情的客观分析。
宋子宽也发现了欧阳双杰递过来的眼神,他的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不敢直面欧阳双杰的目光。
韩筱筱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的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呗。”
韩筱筱并不是林城本地人,她来自黔北的一个小县城,十九岁的女孩,一个人在林城打拼确实不容易,再说她只有初中文化,就业就更受局限了。就在这个时候,沈冬走入了她的生活。
沈冬也不是本地人,沈冬是蜀川人,蜀川人在外地打工的人不少,遍布全国各地。
这也不奇怪,蜀川是华夏的人口大省,蜀川的人口几乎占了整个华夏的十分之一。
沈冬比韩筱筱早两年到林城,他是做木匠活的,在林城混了两年多少有了些底子,自己租了间民房,白天做事,晚上就在外面飘荡。
韩筱筱在林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宵夜摊上当服务员,她与沈冬的相识也很狗血,沈冬去吃宵夜,正好是在韩筱筱打工的那个摊子,碰巧有两个年轻人喝醉了酒就对韩筱筱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