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自然来过,还来过好几次呢,那老俩口倒是也和善,只是儿子像这个样子,他们的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 他们还经常和邻里走动,希望大家能够多劝劝德平,帮帮他,可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又怎么帮呢?他根本就不理我们,说再多也是白搭。”白发老头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秦老头把话又接了过去:“他父母也在十年前相继去世了,之之后他就更加的不理人了。好在他对工作还是挺认真的,不然,唉,不然厂里他说不定也呆不下去的。”
刘希成说道:“他到厂里该有二十年了吧?”
秦老头回答道:“二十二年,他进厂的时候正好二十二岁,现在该四十四了。”
刘希成又拿出烟来散了一回:“厂里的效益一直都还不错,老纪又是技工,他的收入应该不错吧?”
秦老头指着刚才接他话茬那老头说道:“问老蒋吧,他前年退休的,一直是德平的车间主任。”
蒋老头咳了一下,像在清着嗓子:“要说前些年厂子的效益确实不错,这两、三年就差了些,小纪人很勤快,有时候没人愿意加班他便主动顶上,收入么,应该不差,再加上他平日里过的日子也很简单,车间里的人经常开他的玩笑,说他存那么多钱做什么,有人还给他算过一笔账呢,像他这样只进不出的,工作这么些年来少说也存了几十万吧!”
王锐张大了嘴,几十万对于他这个刚参加工作的人而言那可是天文数字。
蒋老头说道:“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前几年每个月他加班工资都和正工资差不多了,他正工资七七八八拢起来该有近四千,加上加班工资一个月怎么也有六、七千的,而他那日子过得,每个月的开销也就是千把块,他单身汉,一般都吃食堂,食堂的消费不贵,至于穿他也不讲究,在厂里他大多时间都穿工作服,只有出门的时候换便装穿,他的衣服反正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件。”
王锐不知道刘希成怎么突然关心起纪德平的收入来。
刘希成说道:“他经常出门吗?”
秦老头说道:“这个也不好说,他那样不合群,久而久之大家自然也就不怎么关心他了,不过就我们看到的,他也不算是经常出门,一个星期出去那么一两次吧,这也很正常,他再怎么窝在家里,总得买点生活的必须品吧,还别说,我们隔壁四邻的,还常常真是好几天不见他出门呢。之前还担心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也好心去敲过几回门,但每一次他开门脸上都会有厌烦的神色,这之后就更没有人愿意管他的事情了。”
刘希成微微点头,也不知道他是赞成秦老头的话呢还是表示他知道了。
只听他又问道:“你们也说了,他这个性格无法与人相处,也找不到女朋友,那他和林桦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这下可是把一众老头给问住了,大家都摇着头说不知道,反正那林桦就这么冒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不只是林桦,还有那个叫苗小花的女孩。
“不管怎么说,他能够找个女人过日子我们大家也蛮替他高兴的,怎么着大家都是为了他好,正正经经地找个女人过家,总比他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要好吧?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跑了,还把孩子扔给了他,他倒是心善,那女孩虽然不是他的,他却好吃好穿地供着,希望那女人能够念着他的好,早一点回来吧。”
白头老者说道:“我听小纪说那女人还偷走了他的几千块钱?”
秦老头说道:“可不是么,你说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蒋老头冷笑道:“德平有钱,哪会在乎这几千块呢,这女人也缺心眼,守着德平这个守财奴她不愿意,偷了几千块就跑路了,值得么?抓住了德平,她得到的又何止是几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