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我的病人,因为在我看来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给我的感觉更多是想通过在我这儿就诊而刺探一些关于我病的人一些信息。不过在与他的交往过程中我又有一种错觉,好像我看不明白他这个人。”卫扬帆说到这儿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欧阳双杰留意到了卫扬帆的措词,卫扬帆说的是错觉,而不是感觉,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欧阳双杰轻声问道:“卫老师,你是心理学方面的老专家了,按说在识人这方面应该是一目了然,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在你面前可以说是作不得伪的,你这样评价罗素我有些不太明白呢。”
卫扬帆轻轻叹了口气:“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说我看不明白他呗,不,说看不明白又不尽然,就如你说的,有时候我会觉得一眼就能够看穿他,所以我才说他像是想要来刺探病人资料的,总之,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感觉。”
欧阳双杰说道:“我见过这个人,我说说我的感觉吧,这个人看上去么有些病态,但那是外表上的,但他的性格什么的给我的感觉很阳光,人很聪明,也有心机,却都是在别人能够接受的限度上。为人处世么,很圆滑,说话做事有分寸,知进退,积极,乐观,上进。另外,他很有才气,他的很多文章我都读过,字里行间透着灵秀之气,却不乏犀利,是个人才!”
卫扬帆笑了:“能够得到你这样的评价,难得啊难得,其实我何尝没有对他进行过了解,结论和你的也差不离。”
欧阳双杰也笑了,不过马上他就脸色一正:“但卫老师,给你刚才那么一说,我的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我们都是研究人,研究人心的人,按说以我们的标准来说,看人待事都相对要挑剔许多,我们会从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去深入分析人在行事时的心理,看本质,于是难免就会在一开始就带着怀疑一切的有色眼镜。你和罗素认识多久了我不清楚,可是我才和他几面之缘,竟然就会对他有这么好的印象,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欣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或许他就是那样的人。”卫扬帆却摆了摆手:“欧阳说得对,他之所以能够给我们两人留下相同的印象,我想应该不是有没有亲和力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
面对谢欣的询问,卫扬帆笑而不答:“欧阳,还是你来解答吧!”
欧阳双杰轻轻叹了口气:“罗素应该也对心理学深有研究,在识人方面的本事不在我们之下,他能够很快地摸清我们的脾气秉性,喜好憎恶,甚至还能够探出我们对于一些问题所持的态度,以及我们一些事情在我们心里的底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年轻人就太不简单了,也难怪那么年轻就成为了省报的名记!”
谢欣听了也不禁佩服:“看来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于人前光彩夺目,于人后不知道抛洒了多少的汗水,付出了多少的勤奋。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呢?”
谢欣这话根本就没有过脑子,欧阳双杰和卫扬帆互望了一眼,然后都无奈地笑了。
卫扬帆说道:“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理问题,只是作为一个记者,他有些急功近利了,功利心重了些,他想刺探我的客户资料,他知道我的客户里有很多有名气的人,只要随便逮出一个,他都能够做出一篇大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