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热情地和肖远山、欧阳双杰握了握手。
“肖局,我们易局长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这两位是我们刑警队的同志……”莫然简单地把自己的手下向二人作了介绍,然后他告诉肖远山和欧阳双杰,对阎洲家的检查就是他干的,在阎洲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难免也会有什么疏漏,希望肖远山他们真能够有什么收获。
肖远山和欧阳双杰都听出了人家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
这也难怪,人家已经做过的工作你现在再让人家帮着返工,换着谁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怨言的。
欧阳双杰微微一笑:“莫队这话说得,其实最主要是我私人的原因,我和阎洲是警校的同学,上次来他就想请我到他的住处坐坐的,可却没有机会,所以这次……”
莫然没等欧阳双杰说完就笑道:“欧阳队长多心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啊,我和阎洲的关系也还行,我和他还一起共过事的,只是他这个人啊,唉,为人处世要差了些,特别是那张嘴啊,一开口就让人吃不消,后来他离开了警队我们接触就少了些,队里的同事都知道,阎洲是个很不错的警察,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只是他不懂得变通,他常常说,宁向直中取,莫往曲中求,他最痛恨的就是委屈求全了,他那性子,确实不太适合做警察!”
阎洲租住的是一个小一居室,在阎洲出事以后那房东第一时间找到了警察,一来是想求警察别把这事情张扬出去,要是别人知道他的房子之前的住户死了,那他的房子以后可怎么租?二来么他也是问警察,既然阎洲已经死了,房子是不是可以收回来出租了?但寒城市局没有答应他,让他再等等。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房子虽然不大,收拾得很是整洁,布置得也很温馨。
“我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能够把屋子收拾成这样。”莫然叹了口气。
肖远山也说道:“这个阎洲的生活应该很规律,做事情也井井有条。”欧阳双杰淡淡地说道:“他还保持着在警校时的一些习惯,半军事化的要求自己。”肖远山也点了点头:“你看他卫生间里那些洗漱用具的摆放,显然很用心,欧阳,你说平时一个对自己的生活都这么严格的人,他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些强迫症?”
欧阳双杰说道:“jūn_rén 原本就是在一个高度强迫的环境下生活的,铁的纪律原本就逼使着他们不能够越雷池一步,不过阎洲并不是jūn_rén ,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只是他自己的一种生活习惯罢了。”
一边说着,欧阳双杰一边仔细地检查着。
莫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他们都站在一旁看着,偶尔也和肖远山他们扯扯闲话。
欧阳双杰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卧室里有一个书柜,那里面有很多书,欧阳双杰望着那书柜,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本书上,那本书他曾经见过,现在还在他的手里。
那书正是他从黔州省史志办借出来的《苗医史鉴》。
欧阳双杰皱起了眉头,看来阎洲与林城的案子有关,这本《苗医史鉴》就是最好的证明。
欧阳双杰从书柜里把那书抽了出来,拿到手上翻了几页,和自己手里的那本没有一点的分别。
“莫队,这书我能带走么?”欧阳双杰轻声问道。
莫然点了点头:“你觉得有用你就拿去吧,反正最后这的东西都还得想办法处理。”
欧阳双杰又认真地搜查了一遍,果然如肖远山说的那样,阎洲在这儿再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