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双杰觉得钱宇应该没有说谎,钱宇说得没错,他作为杜俊多年的朋友,杜俊让他帮这点“小忙”他是应该帮的。w w. v m)再说了,就连钱宇也不曾想过杜俊真会遇害,他说他是了解杜俊的,杜俊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服输的人,再说了,杜俊有着上亿的身家,怎么可能为了三千万的赔偿便草率地了结自己的生命?
杜俊是有妻子有儿子的人,他不可能为了骗保而弃妻儿于不顾。
当然,钱宇并不知道威腾的财务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认为杜俊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离开保险公司,谢欣问欧阳双杰:“欧阳,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她指的是钱宇伙同杜俊和唐军骗保的事儿,欧阳双杰苦笑了一下:“还能怎样?钱宇有一点没说错,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并没有真正参加了杜俊骗保的事儿,而且杜俊也谈不上骗保,他只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提前为家人买了份保障而已。”
谢欣说道:“可是之前你不是说杜俊是雇凶杀己么?那和他自杀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恶意骗保。”
欧阳双杰淡淡地说道:“那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现在看来,这个猜测也有问题,钱宇有一点就说得没错,杜俊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有妻子有儿女应该不可能为了三千万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他的公司也没有真正到了负债累累,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都知道他公司的状况,清算之后公司还会结余一百多万,威腾还算不得不良资产,如果杜俊还活着,他完全可以寻求合作者注资,共同参与矿山的开发,即使是他放弃矿山,将矿山转让,如果不是出了杜俊的事儿,转让得好可能还能够有一、两千万的进账,就算是现在,据唐军说也拿到了八百多万的溢价,加上之前那一百多万就有近千万,这些钱在他的手里就可以钱生钱,犯得着搭上性命骗那三千万么?”
谢欣也楞住了,欧阳双杰说得没错,也就是说杜俊没有了矿山,没有了这威腾,他的手里仍旧能够有一、两千万的资金,杜俊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只怕是没有本钱,否则一定能够东山再起的,他还真犯不着去为了骗保而死。
“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如果他不是真正绝望,他不会走这一步。”欧阳双杰说完,一声叹息。
谢欣皱起了眉头:“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他去找陆新做什么呢?张琳留下的那字条上杜俊名字后面的那个90又指的什么呢?难道并不是他花钱买凶杀死自己的记录么?”欧阳双杰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让许霖查过另外的三个姓氏,在黔州范围内并没有找到适合条件的人发生任何的意外,原本有一个,也排除了嫌疑,这就说明我们之前的判断应该是有问题的。”
谢欣叹了口气:“可惜这个陆新已经死了,否则……”
是的,陆新死了,他留下那个诡异的u盘根本就对警方的破案没有任何的帮助。
欧阳双杰也曾经想过,那个“致命诱惑”是不是解开整个案子秘密的一个暗示或者密码,可是那把锁又在哪儿,就算你有钥匙找不到锁也是白搭。
回到局里,车子经过传达室的时候门卫赵大爷叫住了欧阳:“欧阳,有你一封挂号信!”欧阳双杰接过赵大爷递过来的信,微笑着说了谢谢。
他看了看这封信,信封上的字是打印的,地址只写着“内详”,谢欣好奇地问道:“这信有些古怪,谁寄来的啊?”欧阳双杰哪里知道是谁寄来的,他撕开了信封,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一页信纸,信纸上是四个楷体字,同样是打印的,而那四个字却让欧阳双杰和谢欣都是一惊,这四个字他们太熟悉了:致命诱惑!
信是通过邮局寄来的,而邮戳上的日期是昨天,投寄地址是本市的一个郊区邮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