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喜听欧阳双杰这么说他更是不解了:“欧阳,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趁热打铁,好好地熬一下她呢?”
欧阳双杰望着他:“熬?你怎么熬?你还能够问什么?翻来覆去地问那几个问题?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她适应,这不是好办法,那种方式只能够是在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定证据的情况下,就现在而言,还不是时候。所以我们还是得把她给放了,让她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她会觉得我们这次真的只是例行问话,认为我们只是在诈她,希望能够诈出点什么名堂。”
刘光喜的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故意吓唬她,让她先把心提到嗓子眼,然后再放了她,让她觉得其实我们也就是故意在诈她,只要没能够诈出些什么,我们也就不会再怀疑她了!”欧阳双杰点了点头,人都是这样的心理,如果警方很轻易就放过了她,她的心里一定还会有狐疑,可是经过这一次,她就会觉得警方根本就没真正把她列入怀疑的对象,只是循例地问话,附带诈上一诈。
“不过刘队,你在问话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欧阳双杰递给他一支烟,玩味地问着他。刘光喜接过烟来,心知道欧阳双杰这是在考他呢,他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留意到什么重要的问题。
欧阳双杰说道:“莫菊深居简出,足不出户,她一无亲友,二无交际的,那么她要与外界联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打电话啊,那张神秘的电话卡不就是她与外面接触的手段么?”欧阳双杰却否认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张电话卡的神秘主人很快就会浮现出来,一定是某个女人,与丁长工有染的女人。”
刘光喜有些不明白了,欧阳双杰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他们必须要善后,把我们的线索全都掐得干干净净。所以这电话卡必须有个交待,总得有个替死鬼的。”
刘光喜想想倒也有这样的可能,可是这个女人又会是谁呢?他望向欧阳双杰:“也就是说这张电话卡根本对我们的破案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丁长工另外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欧阳双杰苦笑了一下:“当然不是这样的,这张卡对于我们破案很有用,只是他们故意让这卡暴露了,这张卡上的另外两组号码也都是不记名卡,我们除了知道那两个号码的归属地外,就再也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但这已经足够我们怀疑莫菊了,真实他们让这张卡暴露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用这样的办法让我们先怀疑莫菊再解除对莫菊的怀疑,这虽然是一步险棋,但也不失为一步好棋。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我们或许就已经过关了。”
刘光喜欢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欧阳双杰提醒,莫菊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一着弄巧成拙而以受害者的身份淡出警方的视线,欧阳双杰继续说道:“可是偏偏我们较真了,这是他们根本就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最后就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在他们必须要推出一个替死鬼,让她成为这卡‘真正’的主人。唉,刘队,你可得有思想准备,我估计他们一定会故伎重演,在渝城市再上演出一幕自杀的悲剧。”
刘光喜的心里也很是苦涩,不过对于欧阳双杰的判断他也很是佩服,如果真如欧阳双杰所料,渝城市会发生新的自杀案件,那么莫菊的身份几乎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是寻找证据来指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