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双杰突然眼睛一亮:“丁长工或许是知情人,邢娜,马上给樟山的李叔打个电话,让他们查查这个丁长工的家世,如果能够查到他是如何创业的就更好了!”接着他又掏出电话给肖远山打了过去:“老肖,你马上和渝城市局联系一下,让他们先把丁长工给保护起来,要快!”
欧阳双杰挂了电话,唐楚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欧阳双杰说:“如果象我刚才说的那样,丁长工小时候就与陆天宇相识,那么对于梁红军家的灭门案很有可能他知情,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小,但也差不多十岁了吧?”
邢娜说道:“确切地说正是十岁,丁长工比陈政伟大一岁。”欧阳双杰点了点头,他说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要说他不懂事是不懂事,但要说他懂事也已经懂事了,假如他真是梁红军灭门案的知情者,那么后来他完全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威胁陆天宇,从陆天宇这儿得到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无外乎就是钱了,而钱对于陆天宇他们来说此刻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他威胁的自然就不是陆天宇一个人,而是可能涉案的那几个自杀者都有份,几个人一人拿出一点钱就已经够打瞎他的眼睛了。
马小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欧阳双杰:“欧阳组长,如果象你说的这样,以陆天宇的脾性你觉得他会乖乖地让姓丁的勒索吗?陆天宇可是有涉黑的背景,而且他们已经杀过人了,还是做的灭门惨案,在乎多杀一个丁长工么?”
欧阳双杰笑道:“你说得没错,可是如果我是陆天宇我也不会杀了丁长工,留下他可以派了大用场,假如我的猜测成立,那么丁长工就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也是优点,那就是贪钱,一个贪钱的人是很好控制的,再说了,从丁长工勒索他们,然后接受了他们的钱那一刻起,他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因为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只要他拿了他们的钱,他们就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了。”
唐楚“嗯”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留下丁长工有什么好处呢?”
欧阳双杰眯起了眼睛:“这个问题就是刚才我在想的问题,留下丁长工有什么好处,后来我想到了一点,虽然他们几个都好象有心要避讳闽南的那一段过去,甚至好象还很不愿意提及闽南,但是你觉得他们会一点都不关心闽南的动静么?做了那样惨绝人寰的案子,他们自然是心虚的,我敢说私下里他们不知道多紧张那边的哪怕一点风吹草动。相信直到警方把这个案子结了他们才松了口气,可是梁诗然的存在他们一定也收到了消息,心里有鬼,他们不可能不害怕梁诗然会查出他们。”
邢娜笑了,她说警察他们都没有怕还会担心一个小女孩。
欧阳双杰却说这不一样,警察并不知道他们作案的动机,加上他们作案的手段很是隐蔽,警方最后给出了自杀的认定。可梁诗然却不同了,梁诗然是梁家的人,如果说这伙人是为了谋财害命的话,梁诗然很可能就会知道他们拿走了什么。
只要梁诗然知道家里少了那件贵重的东西,那么她一定就能够想到家人是为什么死的了,就算她小的时候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长大了一定能够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