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娆芙面含霜,眸中带煞,想来也是气急了,见她这幅模样,楚芙瑶也不慌乱,只是轻拍了两下手,说道。
“林玉娆,你当真认为我是请你回去的吗?你既然入了永平侯府,胆敢算计我大哥,便要有承受后果的胆量,你以为牧恒之便能许你富贵荣华?他现下怕是已经想明白了你的身份,你就算再回去也无用了!”
楚芙瑶这般说时,眼中的鄙夷也流露出了些许,让林玉娆眼中喷出怒火。只见她扬手欲打,却一把被楚芙瑶握住了手腕。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现下秦婉已经不在了,你要是不好好的待在侯府,我便打发人把你发卖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让你这失了清白的身子,给我大哥做个通房,都是抬举了你。”
闻言,林玉娆身子紧绷,好半晌才仿佛失了气力一般,瘫软在榻上。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楚芙瑶回府之后,便将林玉娆送到了先前的似锦园,也没怎么办,只是知会了楚青宋一声,便又收了个通房。
至于秦氏先前向老太太说的,等林玉娆有了身孕之后,便将她扶为妾室,不过她现下是肯定不会怀有身子了,毕竟南梨香也不是白白用的。
且楚青宋的通房不止林玉娆一人,还有绿篱白芷。绿篱便是楚芙瑶将一重生便发落了的丫鬟,而白芷则是老太太买下来的良家子。现下林玉娆与绿篱身子都损了,根本无法生育,只剩一个白芷,与楚青宋行房之后,也会被灌上避子汤。
楚青宋现下一心只读圣贤书,并不重欲,也就半月去一次后院。庶长子的名头让楚青宋吃了不少苦,他自然不会糊涂的让妾室通房们有产子的机会。
在解决了林玉娆的问题之后,楚芙瑶对她也没怎么关注,毕竟后宅里的争斗从来都不会少,记得楚恒还有一个妾室,就是那个曾经有孕的何氏。她腹中的孩儿之所以流掉,也跟秦婉脱不了干系。
何氏既是长辈,且妾室的身份本就比通房高上一层,所以林玉娆的日子当真不好过。
这日,秦氏找来媒人,去兵部尚书府提亲,到了天色渐黑时才回府,想来是岑府有意结这门亲事,才会留秦氏在府中用饭。
等到秦氏回府之后,楚芙瑶便去了锦岚居。
“母亲,大哥的亲事可是定下了?”
楚芙瑶心中对岑怡这个女子印象还算好的,想着楚青宋也是个不错的男子,娶了一个性子温婉的女子为妻,想必也不会闹出什么让人笑话的事。
“岑家同意结亲,不过日子还未定下,毕竟那小娘子尚未及笄,亲事怎么也要等到明年。”
闻言,楚芙瑶点头,也算明白了。
日子一晃便过得飞快,又是几个月,便到了元宵节。
这日,楚芙瑶心中可是极为看重,毕竟她救了杳杳,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已算计好的。
今个儿一早,楚芙瑶便派人将秦嬷嬷给接了回来,也告诉了杳杳,今晚是用着她的时候。
元宵佳节,京里会有灯会,要说哪家的灯谜最难,最引人关注,莫过于在翡翠楼门口的灯谜。记得上一世,翡翠楼门口的老板所出的灯谜,落花满地不经心,猜一古时的芝兰玉树,因为范围太大,便难倒了众人,最后还是秦容与灵机一动,想出了谜底,正是晋代的谢安。
不过今日,楚芙瑶倒是想让杳杳出出风头,毕竟才女才更令人高看一眼,不是吗?
楚芙瑶派人将灯谜以及谜底送到小院儿,想着自己现下做的也够多了,要是杳杳无法吸引到那人的注意,也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到了晚间,楚芙瑶为了防止秦容与先猜出谜底,便派人将送去大把灯谜,言说要个答案。
见自己表妹这般挑衅,秦容与也来了兴致,并没有出府去猜灯谜,而是就在府中,来应付楚芙瑶的‘考题’。
元宵节楚芙瑶过的倒是很舒心,毕竟楚恒身子不好,老太太因着面上生疮,也不敢见人,所以只有她、秦氏,宋哥儿和川哥儿一齐过的元宵节。
因着有两个主子身子不好,所以秦氏也并未大操大办,只是几人一起聚聚,简单的吃顿饭,便算过了这元宵节。
到了翌日,一个惊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让不少人哑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年轻的圣人昨夜出宫,在路上偶遇一女子,才色双全,心中甚喜,带其回宫,即刻册封为俪妃,取伉俪情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