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
楚芙瑶与楚青宋一同请安,连带着身后的林玉娆也学着福身,到底没有经过专门学习,看着便有些怪异。
“舅舅舅母。”
秦氏细细打量着林玉娆,发现她倒是与秦婉生的极像,彷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倒是没看出哪里像楚恒,这还真有些奇怪。
“这是要逛逛院子吧,翡翠,你跟着小姐伺候着,别让她们玩儿的太野。”
秦氏交代下来,三个小辈便退去了。摆出一副热切模样,拉着秦婉的手,开始话家常,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和楚恒的私情一般,如此掏心掏肺的关切,连老太太都微微有些脸红。
楚恒倒是神色自然,作为一个男人,他从来不认为与表妹交往过密是一件不妥之事,现在差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许给秦婉身份的机会。
以楚恒的情圣模样,自然不忍最爱的表妹只是一个妾室,如此看来,媵的位置倒是合适的很,只怕秦氏不肯答应。
房内的几个主子各怀心思,面上倒是不显,好一副其乐融融之象。
话说楚芙瑶带着林玉娆朝外走,刚出了福寿堂,楚青宋便离开了,大乾王朝的男女之防虽说没有前几个朝代那么严重,但马上便要束发的他,还是比旁人多出了些心眼儿,楚芙瑶也便罢了,那林玉娆是万万不可接触的。
林玉娆呆呆的望着楚青宋离去的背影,有些晃神,到底年纪小些,心思也藏不住,楚芙瑶看着,总觉得如此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怎的,看我哥哥都看的呆了?”
故作打趣的语调,根本显不出半分敌意,起码林玉娆是不知道楚芙瑶对她的心思。一听这话,本来有些素白的小脸,腾地一下便红了个彻底,那模样,真是连猜都不必。
“什么啊?我只是未见过这般年纪的哥哥,才多看两眼,你可不准胡说!”
林玉娆此刻的辩解,倒有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楚芙瑶也没打算与她争论什么,只是同望着楚青宋的背影,似是无意的道。
“哥哥以后定是要接管侯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方能配的起他?”
林玉娆眼中微微闪过波澜,楚芙瑶仿佛没发觉一般,给她介绍着侯府。
这母女二人,说来拜寿,其实是因为生计所迫,孤儿寡母仅靠秦婉的嫁妆支持,这么多年,也算是耗得精光,幸好楚恒时时接济,要不然林玉娆便养不成这娇滴滴的大小姐模样了。
二人住在似锦园,楚芙瑶到生了个心眼儿,问了问秦嬷嬷似锦园伺候的都是哪些人,其中倒是有几个府里的老人,也算是秦氏的心腹,想来以后会有大用。
至于那绿篱,也不知那蹄子是怎么跟秦婉联系上的,反正现下是没见着,粗使丫鬟罢了,要是她干上个一年半载,想必这辈子都只能是粗使丫鬟了。
晚间回到漪澜园,楚芙瑶便开始着手绣寿星献桃的图样,因底板是红色的缎子,用线也必须讲究些,特意拖红冉去寻了金线,这便忙了开来。
又过了几日,秦氏将楚芙瑶叫到锦岚居,便是交给她几张身契。
“这是?”
秦氏看着楚芙瑶倒将那事完全忘了,不由戳了她一指头。
“不是你嚷着要把做香粉的人要来的吗?现在倒是浑都忘了。”
楚芙瑶这才想起来还有香粉这回事,看老太太日益僵硬的脸,她猜想,动手的时间也应该快些了。
“对了,我替你寻了个画工极好的女先生,是夏侯氏的次媳,丈夫于早年便去了,现下一个女人才艺高超,倒是被世家争着,要不是我与那黄苑是手帕交,只怕你还寻不到如此好的女先生呢!”
到底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人,秦氏即便不太赞同楚芙瑶学画,却也用心办了这事儿,不过要是添了这堂课,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便有的忙了。
管家之道也是近日开始上手,还有老太太的寿礼,现下又添了画课,楚芙瑶微讪,幸好管家之道她已精通,绣工也是早年练好的,要不然分身乏术,可就叫人看了笑话。
近来楚恒倒是消停了,平素只宿在锦岚居,连那两个姨娘的小院儿也都不去了,丫鬟们私下还议论着,说侯爷出门一趟,回来倒是转了性子,夫人有福了,说不准还能再添个嫡亲的小少爷。
听到这些传言,楚芙瑶只是淡笑着摇摇头,楚恒倒和秦氏玩儿起心思,先放松敌方警惕,再全力一击,他所凭借的,不过是老太太的寿宴,但是,如果寿宴上出了些事情,那他的如意算盘,还能打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