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卫驰停下了动作,就在丛衡衡以为酷刑即将结束之际,他猛的一个挺身,直接插了进去。他攻陷她的动作粗暴而猛烈,几乎穿透她的身体。这绝对不是相爱的人之间的温存,只是一个*十足的男人的解决生理的需求。
丛衡衡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的哭出了声。她明知道这样只会令他更加兴奋,更有成就感,但就是忍不住泪水一直滑落。她的身体被不断的刺穿直到最深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思绪却清晰了起来。身体上的依然还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曾经她很喜欢看他的侧面,线条分明的轮廓。他的眉毛的右边有一条小小的疤痕,那是他小时候淘气爬树刮的;他的左耳的斜下方有颗小米粒大小的痣;他喉结的形状,他肩膀的宽度,腿的长度,就算是闭上眼睛她也统统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今天,这个在她身上的因为*而浑身涨的通红的男人,为什么竟是如此的陌生?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享受过?
丛衡衡的手脚已经自由,但是她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仿佛都断了线的木偶,只能被她的主人在丢弃前恶意的摆布,蹂躏,无休无止,没有尽头。再后来,她似乎连感觉也丧失了,灵魂仿佛飘在了半空中,冷眼看着下方一双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进行着奇怪而无聊的仪式。
一次又一次,没有声音,更没有对白,只有无限的扭曲与丑恶。
很久后,他们躺在床上,离的很远,卫驰已经睡着了。丛衡衡依旧睁大了眼睛,只不过再也流不出泪了。
记得她曾经在某个午夜听到电台里的女性谈心节目,那天的主题谈到了婚内强|奸,有人声泪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齿。那时候她想,真荒谬,掀开了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热闹。本就是夫妻了,有什么有所谓,无所谓的?原来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痛到了极致,又有谁会搞的自己鲜血淋淋的呢?什么叫做强|奸?是不是不顾女性意愿而强行侵犯的都可以算呢?那么为什么没有人为婚姻中的女性说话呢?一句难以界定掩饰了多少的丑恶!更把多少人推下了罪恶的深渊!
她做不到像身旁的那个发泄完情|欲的男人那样倒头就睡。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但是她并不想去报复什么,那让她觉得更加可耻。她要离开这个让自己觉得恶心的男人,两个鲜红的大字浮上了脑海——离婚!
但,在此之前,丛衡衡急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她的婚姻到底怎么了?
丛衡衡强撑着酸软疼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的骨架几尽被拆散,两条酸软的腿勉强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家具,蹭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找出名片,添加了那个msn。
很快,对方确认添加为好友。
她在?丛衡衡心中喜悦的小火苗跳跃了一下,顿时她有了种精神分裂的感觉。
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引论》中是如何说的?自我是从本我中分化出来的,受现实陶冶而渐识时务的一部分。自我充当本我与外部世界的联系者与仲裁者,并且在超我的指导下监督本我的活动,它是一种能根据周围环境的实际条件来调节本我和超我的矛盾、决定自我行为方式的意识。代表的就是通常所说的理性或正确的判断。它按照“现实原则”行动,既要获得满足,又要避免痛苦。
如此说来,此时不过是自我在调节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从一方面讲,丛衡衡恨不得将那个恬不知耻的第三者挫骨扬灰;可从另一方面讲,丛衡衡又希望能接近第三者,从中打探到那些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既要获得满足,又要避免伤害。当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需要在一个身躯*存,想必就是精神分裂的起源吧。
[这么晚了还没睡?^__^]对方打了个大大的笑脸。
丛衡衡很难界定白天遇见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算做自己的敌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共同享用着同一个男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许她是另一个自己吧,那么的话,和她做做朋友也就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还没,本来就是试试,没想到你还在线。]
[哦,有些积压的工作要处理,你呢?]
[注意身体,那可是革命的本钱。]没错,就是革命的本钱,有个男人还等着你的本钱带给他无尽的*呢!
她很想问问对方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把别人的老公勾引上了床。可是不成,那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仅凭白天的第一次见面丛衡衡就知道了。精明、果敢、智慧与美貌并存,仅凭她的年龄也有着比自己多的多的社会经验,看不清,摸不透,所以不能太直接。
胡乱问了几个问题,又说了说机票的事情,丛衡衡这才不再说话。
不久,对方道了声[886],头像终于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