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庄园的会议室内,所有开会的成员,陷入了各执一词的争执中。
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里,应雅如始终站在应彦廷这一番。“应氏集团这两年的巨大飞进,大家都很清楚,我也不需要赘述君彦在商业方面是个多么极具有天赋的人……所以,我支持君彦的一切决定。”
应元朗的堂兄弟应丙城道,“大小姐,我们自然是不会质疑君彦的能力的,毕竟,在元朗接手的时候,应氏集团已经在走下坡路,如果不是君彦,应氏集团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年内将商业版图拓展至全世界……我所质疑的是,拥有今日辉煌的应氏集团,是否需要纳入外人入股呢?毕竟,这将会打破我们应家百年来的传统,也有可能会伤害到我们应家人的利益。”
现场的气氛很是僵持,但说话的只有应雅如和这位堂哥,其他的人都纷纷秉着呼吸,不敢有一语。
应雅如在自己的这位堂哥说完后,用目光狠狠与之对峙悦。
应彦廷坐在应氏家族掌舵人的位置上,始终以沉默、谦逊之态没有说话。
应天齐为了缓和眼前僵持的气氛,起身,笑着发言,“雅如和丙城你们都没错……但我认为,你们不应该在这样每年一次的家族股东大会上争执,毕竟,家族开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团结,如果因为意见相左而有了隔阂,我相信这会是令整个家族都不开心的事情。搀”
应丙城道,“我完全没有质疑君彦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应家百年的规矩若是轻易就这样破坏了,那以后……我们这些后辈,怎么对得起曾经立下这些规矩的应氏祖先?”
应天齐顿时就笑了,“丙城啊,不是我站在雅如那一边,是你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当啊……如果按照应氏家族的规矩,如今继承应家产业的应该是应氏家族的长子君御,可现在应氏家族的掌舵人是君彦,按照你刚才那么说,君彦也是对祖先的大逆不道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应丙城解释,“我……”
应天齐笑了笑,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应雅如乘势道,“堂哥你几年前就反对君彦接掌应家……看来,堂哥你针对的不是君彦的决策,而是君彦这个人啊!”
“我真的没这个意思……”应丙城此刻脸色都吓青了。
要知道,在应彦廷执掌应氏家族的这几年,应丙城因为当初反对应彦廷而这两年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被扣上这样的罪名,怎么会不恐惧。
今日应丙城敢站起来发表意见,也纯粹只是在考虑应家的利益。
“好了。”一道温缓的声音传来,迅速解了会议室内一触即发的危机,而有这样能耐的人,自然是应彦廷。
听到应彦廷开口,现场立即就安静下来了,连跟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只见一直以晚辈姿态在会议上沉默的应彦廷此刻微微一笑,“我知道丙城叔不是那个意思……我认为无谓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争执,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让林益阳入股,这是我作为应氏家族掌舵人和应氏集团负责人所做的决策,如果对我这项决策有任何异议的,我随时可以让出这掌舵人之位,让应家有能者居之。”
应彦廷这番话说出口,会议室内陷入了愈加的安静。
谁敢不服啊?
现在整个应家掌握在应彦廷的手里,而整个应家的人都知道,应彦廷的危险是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的。
应彦廷现在只要一句话,他可以让在场的任何一个股东消失。
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应彦廷又笑了笑,“如果大家对我的领导没有意义,那等会儿的记者会将会准时召开,而下一次,林益阳也会以股东的身份,参加应氏家族的股东大会。”
现场所有的人没敢再有异议,全程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应御臣却在此刻开口,“那等会儿的记者会,君彦你是打算跟林益阳一起出席,还是跟林小姐一起出席?”
听到应御臣开口,应彦廷好整以暇地后靠向椅背,闲适地看向应御臣,“大哥认为跟谁出席有问题?”
应御臣直接嘲讽地道,“如果待会儿君彦你是跟林小姐出席,那我认为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最近君彦你可是跟林小姐走得十分的亲近,媒体每天的报道可都是君彦你和林小姐的绯闻,我在想,知道君彦已经跟小蓦结婚的,大概会清楚君彦这只是在跟林家合作,可是那些不知道君彦已经结婚的人,看君彦和林小姐这样的‘夫唱妇随’,恐怕会以为君彦和林小姐才是夫妻呢!”
在场所有的人在听到应御臣这样说后,全都皮收紧,替应御臣捏了一把汗。
应御臣刚刚这“夫唱妇随”这四个字,如果直白点意译过来就是“奸夫yín 妇”,在当今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应御臣敢对应彦廷这样说。
应彦廷轻轻笑了笑,正要说话,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盛华附在了应彦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应彦廷挑了下眉,整个人似乎较刚才更加清闲了些许,笑意在嘴角逐渐扩散。
而后盛华把一只已经接通的手机递予应彦廷。
应彦廷接过了手机,径直放在耳边,在诸人都在等他回应应御臣刚才提出的那个建议时,应彦廷径直从位置上站起了身,而后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接听电话,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
像是走到会议室门口应彦廷才想起来,放下手机,对在场所有的人亲和地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散会吧!”
众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之前一再拖延,直到现在才顺利召开,而散会的方式居然是这样的……随便,更令人腹诽的是,在应彦廷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时,所有的人清晰地听见应彦廷温柔地喊“初晨”二字……
因此,在应彦廷走出会议室之后,所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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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议室,从刚才温和的面容瞬间骤降成冰冷的面容,应彦廷直接把手机丢给了身旁的盛华。
盛华接过手机后,赶紧替应彦廷把电梯门打开,应彦廷走了进去。
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层。
电梯门一打开,林初晨已经站在电梯门口。
应彦廷步出电梯后直接朝向自己的办公室,对跟在他身旁的林初晨道,“消息放出去了?”
“你放心……我相信用了并不了几个小时,就可以传到我爸爸的耳朵里。”林初晨严肃地跟在应彦廷身后道。
应彦廷兀自走进办公室,在盛华把办公室的房门关闭后,应彦廷突然一记冲拳重重地捶打在了办公室桌面。
林初晨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应彦廷身边,嗫嚅地问,“你……你怎么了?”
从林初晨认识应彦廷以来,这是第一次,林初晨看到应彦廷动怒。
应彦廷的双拳握紧,整张脸呈现铁青的状态,双眸冷厉地盯着视线里的那片落地窗,阴冷地道,“如果乔蓦有事,我会让所有参与伤害乔蓦的人,全都为她陪葬!!”
林初晨顿时脸色刷白,因为应彦廷此刻提到要对付的人,她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不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吗?怎么了?”林初晨小声地道。
应彦廷阴冷的目光突然扫向林初晨,“乔蓦的身体情况远远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
林初晨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很清楚自己不该把怒火宣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应彦廷收回目光,冷厉的面容慢慢地转为柔和,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初晨见应彦廷此刻疲累捏眉心的动作,伸手轻轻搀住应彦廷,“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首先应该照顾好你自己,因为这样你才能救回乔蓦……我知道这些天你没有一晚是睡得好的,不如你现在去睡一觉,等记者会开始的时候我叫你。”
应彦廷忽尔把捏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陷入了兀自的思绪之中。
林初晨心疼地看着应彦廷刚刚用力捶在桌面上而关节微微渗血的手背,轻轻咬住了唇。
余光瞥见林初晨湿润的双眸,应彦廷从思绪中回神,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林初晨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摇摇头,“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