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脸上顿时漾起了一抹欣喜若狂,她冲进了应彦廷的怀抱里。“你回来了……”紧紧地抱住他,任由他独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可惜,这股她曾经那样眷恋的气息,带给她的,却是心头的窒痛。
应彦廷用健硕的手臂将她揽住,他总能够给她厚实的温暖。
她刻意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磨蹭着,看起来像是满足于被他拥抱的感觉,其实是因为他害怕被他看到她此刻的心虚髹。
良久,他们就这样抱着。
…蠹…
进了房间,她站在他的面前,未免直面他,她第一次像个妻子一样替他脱去西装、松开领带。
应彦廷双手扶在她的腰上,满足地看着她在他身上动作。
“你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在把他的西装和领带放到一旁后,她回到他的面前,深情凝望他,咕哝道。
她只能尽量回避正面与他相视,但不能一直逃避他的目光。
他是那样敏锐的人,如果她被他看出丝毫端倪,她就前功尽弃了。
所幸的是,他必定料想不到她会背叛他,所以,他除了“深情”,他不会在她的目光中看到其他。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应彦廷柔声道。
“可是这个时间到家,必然在洛杉矶的时候你是晚上出发……你在洛杉矶处理公事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应该休息一下等早上再出发的。”她心疼地道,纤纤素手抚上他俊逸却冰冷的颊。他的脸真的好冷,若不是知道他刚才外面回来,她必然会惊讶于他此刻这样冰冷的身体温度。
“我不累。”应彦廷沙哑地道。
“怎么会不累呢……姑姑跟我说,应氏最近一直在忙着拓展商业版图,很有多的决策,你需要你精心思虑,这必然很伤脑。”她轻轻摩挲他的脸,看起来那样的爱怜。
应彦廷深邃地凝视着她。
她最惧怕他这样的目光,可惜此刻不得不迎对他的深情。
蓦地,应彦廷把手罩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低沙的嗓音道,“乖,去替我放洗澡水……”
她顿时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跟他四目相视,她乖巧点点头,转身之前踮起脚尖在他的颊上主动吻了一下,便转身去了浴室。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向浴室的时候,应彦廷一直以一股很深沉的情绪睇望着她。
……
放好水,她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正在脱衣服。
虽然已经有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她还是没有办法用正眼去看***的他,即便他此刻只是裸着上身。
因此,此刻她背过了身,对他道,“君彦,水已经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真的很奇怪,她跟他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一直只把他当做陌生人看待,她反而能够坦然的面对彼此的亲密关系,而从她对他产生情愫开始,她就没有办法再直面他的身体,当然,此刻她背过身子,不是因为对他还有情愫,而是因为她厌恶自己再与他亲亲密。
她回过神的时候,应彦廷已经去了浴室,她这才松了口气。
到沙发上把他的西装拿了起来,她原本是想替他把西装挂好的,却不想把他的西装拿起来的时候,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掉出了一张黑色的卡。
她顿时滞怔,因为她认得这张卡。
这是那传说中的黑卡,传说可以用它直接来买私人飞机或游艇,没有上限。
而他,曾经把这张卡给过她。
她曾经拿着他的卡肆意挥霍,但他并没有说过什么,还有,这张卡承载了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法国,美好的晚上,美丽的会所,浪漫的泳池边……她为了卡,跟他撒娇,第一次,他那样占有欲十足地吻住她,而她深深沉沦,彼此在那一刻都忘记了他们并非是情侣的关系。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的美好。
可惜现实是那样的残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能够惦记那天的美好……他们之间,注定一世仇人。
把这张卡放回他的西装口袋,她拭去了眼角莫名溢出的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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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她根本睡不着,即使他和她已经在床上缠绵了整整一天,从早上到现在,她疲累不已,但她始终没有办法闭合眼。
睁着的眼眸滞滞地望着天花板,听着她身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眼角的泪液沿着脸颊,落在了白色柔软的枕头上。
是的。
她恨他,但想到有一天他将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她的心,依然无法遏止这股难受。
她知道她不该再为他这样的人而心痛,可是……
她真的很难受。
在刚到里昂的时候,想到自己可能是被林初晨设计而对他产生了误会,她是那样的懊悔和难受,原想要主动打电话给他说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却得知了他已经跟林初晨结婚……
那时候的她真的痛苦万分,但她知道,他不可能来找她了,而她也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世界,打搅他的婚姻……
直到傅思澈的人找上她。
她不相信那个人对她说的话,即使那个人将她跟傅思澈曾经在一起谈话的视频播放给她看……
然而,那个人仿佛知道她不会相信一样,拿出了更有力的佐证,那就是应彦廷伤害她姐姐的证据。
那又是一段视频,视频拍摄得不是很清晰,但她可以清楚地辨析出视频里的那个人就是应彦廷。
她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久,她不会连他的身影都认不出来……
在酒店的房间里,应彦廷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边执着一杯红酒,双腿交叠。
房间里不甚明亮的光将他的脸映射得十分的阴骇森冷,他冷眼睇着倒在血泊里的乔杉,没有吩咐一旁的盛华叫救护车或是对姐姐进行急救。
姐姐的血在不断地涌出,沾染了一整片地板……
他就这样冷眼旁观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出声命令盛华……
下一秒,她清楚地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下达命令——
这点血,还不足以让她醒不过来。
盛华听到他的指令后,蹲下身子对姐姐做了什么……
由于盛华是背对摄像头的,她看不清楚,但等盛华起身后,她看到姐姐头部和手腕上流的血更多了……
她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她犹记得那一刻她发了疯似得想要赶出给她看这段视频的人……
然而,在她将那个人赶出房门后,她的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开始闪过一些片段。
再然后,她的头有些痛,趔趄得身子都站不稳……
门外的人冲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坐在了沙发上。
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在迷迷糊糊中,她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钟表在跟她说话。
之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全都是她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谈话的画面。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拥有了一段完整的回忆。
这几年她一直很疑惑她怎么就忘记了大二那年有长达半年的回忆,直到醒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那段回忆是被人催眠封存了……
而她记起了梦境中跟她谈话的那个年轻男人,他就是傅思澈,当年也是她主动找上他的。
她实在不敢相信脑海里所存在的事实,她居然在四年前就认识傅思澈,而且她四年前就和傅思澈一起商量着对付应彦廷,甚至应彦廷伤害她姐姐乔杉的视频和应彦廷联合林益阳伤害‘起鑫’的证据都是她提供给傅思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