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回应他,“我以后可以再怀。”
“但以我认识的乔蓦,她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应彦廷温柔地瞅着她。
“我会这样做。”乔蓦却以很坚定的目光看着应彦廷,一字一句正色地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应彦廷漆黑的眸子在此刻促狭地眯成一条线,质疑地看着乔蓦,“非要这样的验证方法?”
乔蓦点头。
应彦廷沉默了几秒,“如果这样做,能让你相信我,并且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的话,我答应你。髹”
乔蓦有一刹那的怔忡。
应彦廷随即搂着乔蓦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乔蓦的目光依然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坐在沙发上,应彦廷的手依搂在乔蓦的腰上,他平静地注视着乔蓦微微泛白的面容,“你想什么时候做手术?”
“越快越好。”
应彦廷温和地道,“那好,明天早上我就派人送你去医院……不过,我的父亲恐怕撑不到明天,所以,我不能陪去你。”
乔蓦发现,她果然被应彦廷“看透”了。
应彦廷是料定她不可能狠心拿掉这个孩子,所以这样爽快地答应她。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看穿的一样……
她其实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去做流产手术。
这些日子孩子带给她的身体不适,更让她对孩子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她竟……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狠心地做出拿掉孩子的决定。
然而,应彦廷他此刻忽略了。
她是个理智的人,她的心,比他想得还要硬。
并且在遇到他之后,她的心变得更硬了。
乔蓦回答应彦廷,“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
夜深人静,应彦廷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他穿着睡袍,目光一直注视着大床上已经熟睡的人儿。
他的右手边,是一杯刚倒的白兰地。
他其实不怎么喝酒,除非必要的应酬,他几乎不喝酒,之前让乔蓦觉得他对红酒有爱好,不过是希望能在乔蓦的心底加几分绅士的印象。
但今晚,他却极想喝白兰地。
白兰地的酒劲不算大,灌入喉咙里的时候也不剧烈,所以浅尝辄止一些,反而能够让人清醒。
然而,他居然在已经喝了一杯白兰地的情况下,仍旧没有办法压下身体的灼热。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求。
几乎只要看着她,身体就有一股莫名的灼热在涌动。
今晚,他本不打算让她这样早睡的……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勉强她。
这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这样的体贴和耐心?
起身,应彦廷走向了房间的大床。
在床沿上,他坐了下来。
静静地注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他发现他的内心的确有股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满足感。
只是,他的心头为什么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因素?
一直有一步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凝聚。
其实她最近跟他所说的没一句话,他都没有在琢磨她的用意,他是在揣度,她心里是否有他。
但最近,他听到和看到的大多都是她的冷漠……
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他知道,一旦她选择放下,她就不会再拾起。
所以,在他那样恶劣地伤害过她后,她的心里还有他吗?
今日她在见过应御臣后就答应了跟他结婚,很显然她别有目的。
当然,他很清楚,她就算有目的,目的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离开他……
只是,她想离开他的念头,究竟是他伤她太深,还是他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他?
他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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