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里?”
“想去哪里去哪里,或者回牛头山也行。”
“世上已没有清风寨。”
“我在,你在,端午在,那里依旧还是牛头山清风寨。”
初一叹气:“你难道忘记我们两清了?溲”
他撇撇嘴,带着几分委屈:“随便说说你也信!”
她沉默了下,说:“我以为,你只对别人胡说八道。恧”
他一凝,狠狠说:“反正你得跟我走。”
她挑挑眉:“凭什么?端午身子已经好了,清风寨也已不存在!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难道是因为傅流年?”
他哼了声:“傅流年管本公子何事。”
“那么,凭什么呢?凭什么你认为我会跟你走。”
“因你是花小生。”
她不答。
他伸出莹白的手,展眉一笑:“来,跟我走,从此,你想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
“三日后我将大婚,我不会走。”
他惊讶:“你是真的要嫁他?”
她点头:“当然。”
他瞪大眼,像见了鬼似的满脸不敢置信:“你疯啦,你怎么能嫁他,你们之间血海深仇。。。”
她打断他:“我是王初一,不是洛花生,他是我夫君,我们还有了端午,我如何不能嫁他?!”
他愣住,月光洒在脸侧,有些通透:“。。。小花生。。。”
她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
无痕靠在窗侧,窗户是打开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染了他一身,墨发白衣,风姿翩翩,侧颜清秀如处子,映着月色,有种别样的通透。
他是美丽的,是优雅的,除去美丽优雅之外,还带着几分潇潇然不染尘埃的圣洁,比起傅流年那种近乎似妖的倾国倾城,他更多几分清秀空灵。
可此时,小轩窗边的男子整个人透着一股烦躁慌乱。
初一淡定地跨进门,随手关上,走到窗边,隔着五步的距离,淡淡道:“你可以走了,以后也别再来,我们,已经两清。”她打个哈欠伸伸懒腰转身走向内房,刚才喝了几杯,头微微有些晕,正好睡一觉。。。嗯,不知端午睡了没,那家伙睡了没,呃,太皇太后睡了吧!
“我错了。”
她顿住,惊讶转身,原本依在窗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站直身子,微微垂头,一缕发丝划落额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错了。”
一时间,她不知该怎样回答。
无痕,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飘渺出尘的样子,从来都是高傲傲娇到让你牙痒痒的级别,怎会向人认错?!
她掏掏耳朵,茫然:“什么?”
他抬起头,墨瞳一片云山雾绕,撇撇嘴角:“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啊。。。”
她无言以对。
他跺跺脚,提步走过来:“花小生,莫再生气了,我都认错了啊,嗯,走吧,咱们离开这里,我带你好玩的地方去。。。”他向她走来,边走边说着,像以往的那些岁月里他把她气的七窍生烟后,又来傲娇地卖乖讨好,初一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走来,无痕唇边浮上一抹温柔的笑,伸出的手几乎要抓到她的手:“咱们去南边吧,那边花开四季很是美丽。。。”
噌,剑光暴起,划破夜幕,几乎贴着他的指尖,阻断他与她。
************************************
初一不用回头就知道揽着她腰的人是谁,她微微倾斜身子靠着身后温暖的胸膛,叹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大婚前三天见面不吉利吗!”
揽着她的手轻轻捏她的腰,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朵侧:“我来给娘子当保镖,顺便抓抓贼。”
她用手肘撞他:“你当你娘子我是豆腐做的啊,好歹我也曾经是山大王。”
傅流年轻笑:“奶奶说她年轻时曾剿灭过十几个山寨,最喜欢砍那些所谓山大王的脑袋当球踢,娘子是想与奶奶谈谈?”
“呃。。。好吧,算你厉害,算我没说,走走走,赶紧回宫去。”
“不走,我就住这里,陪娘子。”
“那怎么行,你一个皇帝怎么能随便出宫,再说了,明天不是要早朝嘛。”
“我有金甲军。。。”
话一落,突然从房顶传来一声大喝:“吾等金甲军在此,陛下娘娘安心。”
初一吓一大跳,抬头看看屋顶,听声音,不下二十人,这房顶不会塌?
“至于早朝,恩,所以为夫才要亲自出马来清场,以便能早些陪娘子上床安歇啊。”
初一满脸通红,低
骂:“无耻啊无耻。”
*************************************
无痕冷冷看着,然后抬起手,轻轻鼓掌:“好,不错,剧情逼真,演技一流,气氛融洽,过渡自然。”
相拥的两人抬起头,初一皱眉,傅流年神色淡淡。
初一说:“你怎还不走?”
无痕勾唇轻笑:“我怎能走?我要带着。。。”
傅流年淡然的声音打断他:“公子无痕?或者该叫南宫长卿?”
无痕一楞,叹气:“我那大哥果然不太靠谱啊。”
傅流年摇头:“不是南宫长风,是狄惊飞。”
无痕明显一呆,半响,问:“他,怎知。。。他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