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谁比谁疯?
莫小蝶?花藏花?无痕?狄惊飞?傅流年?
曾经单纯善良的莫小蝶,因为爱傅流年尽然去买凶杀人。
曾经也算温柔良善的花藏花,因为爱狄惊飞能狠心一把火烧了佳期如梦楼溲。
无痕爱而不得,疯狂报复,将人命当刍狗,毁去苦心经营十年的所谓亲情。
狄惊飞爱北狄、爱天下,他的爱动辄生灵涂炭。
那么傅流年呢恧?
有人说,爱是包容是宽恕,是希望她幸福,即便得不到、无法拥有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所以,爱应该是放手。
傅流年笑的优雅慵懒,吐出两个字,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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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孤苦无依的皇子,被父亲遗弃被手足算计被天下不容,我本已心死如灰,本该死在祭天台上,可她从天而降,对我说,小媳妇我回来了!
于是,一切推倒重来。
杀伐、征战,阴谋、算计,天下为局,苍生刍狗,即便一身罪孽满手血腥,我也要这皇权和天下。
因为,我的阿生要在皇宫里种菜啊!
我努力一生、疯癫半生,你们却跑来与我说,爱是放手?
她若不在,我要这皇权天下何用?
我可以成为流芳千古的帝王,也可以是毁天灭地的妖魔。
所有,全在她一念间。
说我疯,那就疯吧,谁让她惹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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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傅流年疯了。
连韩石生都是又恨又惊。
恨,当年的仇,惊,傅流年的执着。
李茂来劝说他,唠唠叨叨一个时辰,最后却叹息着说:说到疯癫,谁又比得过小七?当年紫宸殿上那一吻我是亲眼见到的,明白不明白的,人人都看出他对她那份不同寻常的感情,而小七却选择视而不见,百般激怒他,最后甚至在他面前自焚!
我与小七有同袍之谊兄弟之情,我也希望小七过的好,但今日依旧来做了说客,主因只有一个,感动!石头,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曾爱过也被人爱过,年少时总是有几分冲动和疯狂,慢慢年长了也就都看淡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能死死活活、要死要活,在被伤成那个样子后依旧几十年不变始终执着于一人的有几个?何况,他还是帝王,那份情,足可感天动地!
石头,往事如烟,来者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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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熏见到无忧阁里躺着的人时惊讶莫名,问:“怎么是她?”
他说:“一直是她!”
钱熏转不过弯:“挽月宫那位又是谁?”
“挽月宫的南宫月笙应该就是南宫月笙。”
“什么意思?”
“意思是,南宫长风说了谎。”
“说谎?不能啊,当年是我亲自安排人将花生从忘忧阁救出送去南宫长风处,回京后我还曾偷偷去看过一次。。。”
他低笑:“满脸包着纱布,师傅又能看出什么?”
呃。。。
“可是,南宫长风为何要骗我?”
“因为现在的南宫月笙。”
“难道,现在的南宫月笙真的是他那个失散多年亲女儿?”
他摇头:“那个南宫月笙的确已经死了,现在挽月宫这个应该是另一个南宫月笙。”
钱熏彻底混乱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一切,或许都是公子无痕的局,所以,也只有他知道。”
公子无痕?
怎么又扯上那个人。
“公子无痕与南宫长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陛下。。。”
“今天把师傅找来不是探究南宫月笙,而是让师傅见见他。”
他指指一旁软榻上睡的满嘴口水的端午。
然后,钱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使劲掐自己一下,又掐一下,再掐一下,说:“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傅流年走过去抱起端午,端午睁眼看了下,含糊喊了声爹爹,头一歪,继续睡的昏天黑地,他指指臂弯里和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人,柔声道:“他叫端午,傅端午。”
钱熏又惊又喜,颠三倒四问:“你,他,你们,哎呦,这是哪个娘娘生的皇子啊。”
他垂眸看着臂弯里的小人,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师傅,你知道的,我这一生曾被迫辗转于“他们”之手,可是,却只有一个女人。”
钱熏张张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