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陷入一场轮回,不断重复过往,永无止境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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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黄叶飘零,转眼进入十一月,花生和林小眠在忘忧阁已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虽然没有自由,却无人打扰,倒也清净,若这里不是忘忧阁是别的什么地方,花生想,倒也不失为隐居的好地方,至少不愁吃穿。
每日有人定时送饭菜,隔一段时间会有人送来衣服用品,花生要了些农具和菜籽,重操种地的
营收,一个多月下来,院子里的萝卜苗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
进入十一月,小眠的肚子吹气球一样鼓起来,花生时常摸摸那圆滚滚的肚子,啧啧称奇,提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样长下去会撑破不?”
“笨,当然不会。”
“里面除了那小娃,到底是水是油?”
“水,油。”
“他在里面不黑吗?”
“他还没睁开眼睛。”
“那怎么呼吸?”
“......”
“到底是男是女?”
“......”
“最好是男孩,呵呵,我喜欢男孩子。”
“...好吧,一定是男孩。”
“什么时候能看看?”
“生出来后。”
她掐指算算,皱眉:“还要三个月啊。”
“你看你看,他在动。”
小眠摸摸肚子上拱起的一块,满目柔情,即使这孩子是被迫怀上的,mǔ_zǐ 连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无法割舍,花生笑的一脸白痴:“好儿子,知道爹在摸他啊。”
小眠抿嘴轻笑:“你羞不羞。”
她瞪眼:“废话,爷我自豪都来不及。”
日子便这样一日复一日,平静到让人以为将一直这样下去,她甚至开始为孩子出生后的事打算,怎样换尿布、怎样教说话...若不是他忽然出现,她真的打算开始自我催眠,忘记这是皇宫,忘记这是忘忧阁,忘记她们正被囚禁,忘记过往,包括那个人。
十一月十一,皇帝二十一岁生辰,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身处冷宫犄角旮旯的忘忧阁都能隐隐听到喧天锣鼓声,她二人紧挨着躲在被子里讨论明天吃萝卜火锅好还是吃炖萝卜,不知怎么,小眠突然叹了声:“你不后悔吗?”
她也在花生身边呆了多年,花生和那个小皇帝之间说不清道不完的纠缠她多多少少明白些,只一直,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花生是男的一门心思喜欢,后来,知道花生是女人失落伤心了一阵,又开始一门心思撮合她家公子和花生。
花生沉默了下,挑起她的一缕发把玩:“谁知道呢?人和人之间讲究缘分,而我和他只有缘没有分,如今也不错,你看,他那边荣华富贵江山美人,我这边妻贤子孝美人山姜,再过个几年,他气消了忘记了,咱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多好!对了,爷可是运通钱庄的vip,身价不菲哦。”
“vip?”
她白小眠一眼,讥笑:“笨,就是贵宾大主顾的意思。”
小眠失笑:“我还当什么什么屁呢。”
两人笑成一团,良久,小眠指指窗外,道:“下雪啦。”
她抬头,便见到沉沉暮色中飘洋而下的雪花,以及白衫黑发的他,耳边,小眠打着哈欠喃喃道:“我还是想吃炖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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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随意披了件棉袄走出屋子在离他十步远处停下,周围很安静,除了隐隐传来的乐声便只有耳畔细细密密的落雪声,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鹅毛般的飞雪遥遥对望。
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看他了?
她仔细想了下,发现好似从匈奴皇廷开始便不曾这般平心静气的看过他,难得,今夜虽然没有月亮,因在下雪故而周围并不太暗,于是,花生用少有的平静心情,像欣赏一幅画般打量起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