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率领队伍冲入二百米距离的时候对面的枪声陡然高了八度!因为那火力竟然提升了一倍还有余!
因为不光步枪的射击增加了一倍,竟然还有近二十挺捷克式轻机枪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响了起来!
于是就在这十来秒钟的冲锋路上,日军骑兵撒手扔缰,战马马失前蹄,原本威武霸气的洪流却变成了一群以身投火的飞蛾!
日军骑兵军官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方先示敌以弱,引诱自己全力冲锋,待战马跑起来因为惯性已无法掉头时来了个急风骤雨式的袭击!
冲入二百米了,当然也能勒住座骑撤出战斗,可没有一个指挥官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因为,你让马减速转向再加速逃离也绝逃不出对方的火力网,唯有死路一条。
现在唯有冲上去,不管还剩下几匹战马,用刀砍烂对方的防线才是正解。
于是咬牙冲吧!
不知道是这位日本军官的幸运还是不幸。
说幸运,他成功地冲进了中国jūn_duì 的阵营,说不幸,最后能冲人中方阵营的骑兵只有九骑,余者大多数都倒在了中方精心设计的零米到二百米之火力陷阱之中。
但日军指挥官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大意而忏悔了,他在冲入中国jūn_duì 阵营的刹那,马蹄先是踏翻了一挺轻机枪,然后马刀便已扬起刀锋指向是一名正操纵着重机枪的中国军官。
可就在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捣毁这挺重枪枪时,一声枪响里他座下战马的马头竟然爆裂开来!
那血浆与骨碴儿直接就糊住了他半边脸,然后座下战马就向前跄了过去。
那日军军官在跌落战马的瞬间,用他那尚能视物的右眼看到在那重机枪手的后方站着一名也只能算作一个孩子的中国士兵,他手中端着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
那是一个能打炸弹的狙击步枪啊,这名日军军官发出最后一个念头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永远也搞不清自己是被子弹打死的还是中国士兵用刺刀扎死的或者自己直接摔死的了。
望远镜里的石井信看到了自己这支骑兵竟然全体玉陨的过程。
当自己的骑兵冲入二百米距离时他看到了从山丘后突然抬起头来架起枪的中国士兵。
他当时内心便唉叹道,完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结局正如他所料。
可此时此地作为联队长的石井信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这个指挥官当得有点尴尬,叫飞机轰炸来不及了,叫大炮来个炮火支援?可炮兵还没有到呢,对方跑得太快,炮兵还在路上。
在目前这种战况下除了后冲上来的那辆战车还有步兵,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好的进攻办法。
也唯有指望那辆装甲车能冲乱对方的防线了,于是他举起望远镜再次向前看去。
他看到对方使步枪的散兵已经开始撤退了,摆明了这是要撤回到后面那莽莽青山的主阵地上去。
唯有两挺轻机枪不甘示弱地向装甲车车后的士兵扫射着。
而装甲车车上的重机枪对于敢如此邈视自己的轻机枪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便边冲便“'洞洞洞”地射击起来,于是,那还敢反抗的轻机枪便哑了下来。
倒是有远处的步兵横拉开了角度向坦克后的步兵射击着。
对方的枪法很准,装甲车上的两挺重机枪也未能完成压制住对方那时不时打倒一名步兵的点射。
这肯定就是中国jūn_duì 74军了,和别的部队比这支部队确实战力强悍,石井信想到。
石井信所在的第三师团在兰封会战中是与74军交过手的,而正在由于这支中国jūn_duì 的强悍迫使他上任的第三师团长引咎辞职。
这时,石井信看到对面中国jūn_duì 的那两个机枪火力点再次射击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射击位置已是跑到了往后几十米一个略高的山丘后。
可那两个火力点也只是响了一分钟不到就又哑了火显然又被装甲车的火力又压制住了。
石井信看到自己的那辆装甲车向那个山丘冲了过去,很快就爬上了丘顶,但这时意外发生了就见那装甲车的屁股向后一撅他在望远镜里只看到了一眼那装甲车的履带和底盘,然后它竟然就不见了!
又上当了!
石井信感到不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爆炸声,他看到了那丘后冒起的黑烟。
他知道那山丘后定是如同反坦克壕样的设置,那里是个陡坡,坦克爬上了丘顶却不知道后面乃是深沟收势不住直接就掉了下去了!
“下令,撤回来!”石井信已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无奈。
他手中已经无牌可打了,他不想在没有飞机大炮坦克的支援下与中国jūn_duì 硬拼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