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自己亲自出手,谁知道那小子使诈,硬挨了自己一脚却是趁自己不注意时竟然摸回了他丢在地上的枪并用枪指向了自己的头!
自己的手下投鼠忌器被撵出去了三十多米远后,那个支那士兵竟然把自己手下人也放在地上的枪全给踢河里去了。
然后却是将他自己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摔,哈哈大笑地转身跳河了。
到了此时自己虽然被他逃了命去,可也算自己小瞧了人家,人家英雄了得,竟是少见的在武功上略低于霍小山的支那人物。
可是当自己手下检视那支那士兵扔下的手枪时才发现里面竟然一颗子弹都没有,自己竟然被他诓了!
南云忍真的是憋气又上火,心中的愤怒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再次被这个无名小卒刺激得爆发出来,于是他便迁怒于手下武士。
他将自己手下剩的最后五名家族武士派了出去,叫他们沿河追杀甚至下河追杀,活要见人死见尸否则就别回来了!
南云忍自称习禅修忍,其实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的修忍其实也真的只是镜花水月,熟悉他的手下都知道他是一个极易迁怒的人。
何谓迁怒,那便是碰到自己恼火的事情拿惹自己恼火的正主儿没有办法,便把怒火转移到可以让自己发怒的人身上。
他认为织子破了自己的忍可织子已死他就把怒火转移到了霍小山身上。
他抓霍小山没抓到就把怒火转移到那个破坏了自己行动的中国jūn_duì 里的无名小卒身上。
他的士兵战死,他就把怒火转移到俘虏与平民百姓身上。
南云忍在河边等了几日可他派出去的那五名武士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无奈之下也只能悻悻而回与后面的大部队会合,在得知了慕容沛已经逃入了迷羊窟后才到这里蹲点守候,看是否能扳回一城。
南云忍睡不着那是因为怒火,而此时在围守在迷羊岭的另一支日军部队里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睡,他是罗林。
罗林倒是想睡了,可是他却是因为被南云忍打过的旧伤复发而痛得睡不着。
他是因为那个清子的逃跑被南云忍迁怒了。
清子逃跑后,罗林自然要去见南云忍,孰料正因为清子“叛逃”的南云忍马上迁怒于他,二话不说南云忍就让士兵把他弄走了,让他给那个驻守在县城的原本是日军驻该县最高军事长官的大佐大平纠夫效力了。
连日本人也看不起汉奸哪,罗林到了此时要熊也只熊到底了,他又能如何?
却不料这个大平纠夫也不是一个好饼,昨天大平纠夫正为自己二百多名部下追击新四军进了迷羊窟出不来而大发雷霆。
而大平纠夫看着罗林就更生气了,因为追杀新四军进入迷羊窟正是罗林给出的主意。
于是在某件事情上罗林还在bbbb浑然不觉的时候,便挨了大平纠夫的一个大嘴巴外加一马靴。
罗林那因被南云忍拷打时还未全好的旧伤就因此复发了,只是他却再也享受不到那独住一院有美女伺候的待遇了,此时他正悲悲戚戚地因为疼痛撮着牙花子吸着凉气而等待天明。
而就在这同一个夜晚,百里之外的一个山沟沟里,一处篝火旁,有一男一女隔篝火而坐,那是魏建兴和沈小曼。
两个人都眼看篝火而沉默无言,火未燃尽天却将明,他们两个不知道天明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就别提是不是会碰到日军了,就是他们两人本人也不知道天亮后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因为他们之间除了沈小曼说的那三个字“不许走”外,两个人依然一句话也未曾说。
夜虽黑却将尽,我们书中的主人公们都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以怎样一种状态去面对那未知的悲欢喜怒!
雾从泽沼起,露自草边生。
迷云望不尽,无语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