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回来了!”这时军需处士兵群里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霍小山则是面色平静,对于身旁一左一右拎着镐把子的刀疤团的士兵们就当没看见一般。
人的名树的影儿,这回刀疤团长带的人中有不少是参与上次打架的,一见霍小山那都紧张地把镐把又攥紧了一些。
“这又是演哪出戏呢?”霍小山来到了两军对垒之地便直接问石彪。
“他们又相中咱们的战利品了。”石彪见霍小山回来自然高兴忙解释道。
“怎么的了这是,这怎么总挑咱一家祸害呢,有那功夫也去祸害下日本人那才叫本事啊!”霍小山仿佛喃喃自语地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也足以让听到这句话的刀疤团的人脸上发烧了。
霍小山这才转过脸来看向那面沉似水的刀疤团长,不卑不亢地说道:“按正理呢我只是个连长,您却是团长,虽然不是一个部队的但大家都是中央军的,我正常也应当给您敬个礼,可是您这所作所为真的是让我没法尊敬啊。”
刀疤团长忽然发现此时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想说打却已经张不开嘴了,说不打也不行,难道在家门口还怕他们吗?
上峰有难处自然就有那有眼力见儿的下属来解围。
刀疤团长手下的那个营长便从后面蹿了出来。
上回和霍小山他们赌斗的可不是他们营,他也不认识霍小山,他现在也还没搞清咋回事呢。
他当然知道在台儿庄时自己团的二营让人家一个连给全放倒了,但却不知道那一个连的人此时已变成了正要被他们收拾的一群“乌合之众”,而且竟然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给我打!”那营长已经是大吼了起来,命令来了,十兵们自然是要听命令的,那就打吧!
只是他们一攥镐把子就要往上冲的时候前面的人却又全停下来了。
因为就见霍小山身后的那十来个人齐刷刷地就把或挂或挎的盒子炮就都抽出来了,眨眼间就顶上火了!
这时就见刚才跟霍小山一起进来的一名军官已经走到面前面来了,三十多岁军装不错偏偏是一副兵痞的气质。
这个军官拿枪的手一动,就见他原来还端着的盒子炮在他那扣着扳机的食指上打了个转就停住了,已经是枪柄冲前枪管却是指向了自己。
然后就见他匪里匪气眼睛充满了挑衅地地冲那个下令开打的营长说道:“拎个破镐把子吓唬谁呢?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有种你一枪毙了我,你要是不毙了我你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我艹!”刀疤团的那个营长闻言急了,在自己地盘上还没见过有这么嚣张的呢,怎么比老子还diǎo?!
可对方却真的就那么diǎo,就见那军官把手又是往前一递,那盒子炮的枪柄都快戳到那个营长的的胸上了。
那营长本能地一伸手就握住了已经是递到面前的盒子炮,而那个军官偏偏就松了手,于是那枪已经变成了直接指向了那名军官的胸口了。
刀疤团长打架可以却并不想闹出人命来,他刚要制止手下的那个营长,这时那个递枪的军官却说话了:“我艹,你特么疯了!你看看这儿!”边说着他边用手指指向了自己左胸前佩戴着的胸标。
于是,站在他对面的刀疤团的人就都齐齐看向那个胸标,那胸标上面赫然写着的却是:于光良,国民革命军第74军少校营长!
刀疤团长和正拿着人家那把盒子炮的营长都蒙了,怎么这伙人里突然就跑出来74军的人来了呢?
刀疤团长在和霍小山赌斗输了之后自然心里不爽,却也打听了霍小山他们的背景。
原来打倒自己一个营的那个连的人并不是西北军的,却也是中央军的,只不却是中央军驻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的一个后勤连。
只不过那个军需处的头儿却是弃城逃跑被国民政府枪毙了的山东省主席的亲属所以并不受中央军待见。
因为这个原因中央军高层明知道这事是刀疤团做的不对却偏偏袒护,反而要收拾那个什么军需处,未曾想到却受到了其他系jūn_duì 的集体质疑,于是那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在刀疤团长和他的手下们正发蒙不知所以的时候,那个军官又说话了:“你们75军真行,连74军的枪也敢抢还妄图毙了我,今天你们要么把我毙了,要么你们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