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执著于杀、盗、yín 、妄的各种常人的欲望,是不可能修出神功的,如果真能修出来的话,那咱们现在这个社会就乱套了,就是阿鼻地狱了!
因为我佛书里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各种各样的邪念,不同的境界有不同的理,所以象我们这样在常人社会里打打杀杀的人注定是修不出神通的。”霍小山说着自己的想法,这想法无疑与从小学佛受他娘宋子君的熏陶有关。
“对,是这个理!我师傅说的大概也是这意思。我的天赋比常人要好,但是也只能修到比常人稍强的地步,再修下去也没有啥进展,师傅就让我们下山了。”李三对霍小山的话表示首肯。
城市的白天是喧器的,城市的夜则是宁静的,但每天在这看似宁静的夜里发生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霍小山和李三在一起呆了三天,这三天里霍小山在轻功上可是受益多多。
白天里两个人在屋内讲武,夜深人静时则到院中演武。
燕子李三所习的轻功走的是以经脉练气的一路子,霍小山自然不会去学,因为他自打在天坑之中有了天地正气的感悟,意到则气聚,意歇则气散,这是一种无为之法,比练气走脉的有为法境界上又高了一层。
他在听李三讲了欲轻飞腾欲重下堕的道理后,便已体会到了轻功的实质,每每意到之时,竟也如同李三一般能在墙面上连走三步,攀上七八米高的墙头。
但这七八米却已经是霍小山的极限,无论如何努力却再也提高不上去了,他觉得真象自己所说的那样吧,自己的欲望还很强烈,还要杀鬼子还要找爹娘,心性上不过关再想有神通只是妄想了,爹娘怎能不找?鬼子又怎能不杀?这个自己看不破也不想看破,于是也就安之泰然了
其实霍小山已经完全有理由满足了,一个不会用气窍门的练武者也可以在垂直于地的墙面上向上连走连走三四步,但步伐却远比不上这燕子三抄水的三步大,也只有这燕子三抄水能脚尖在墙面上一点身体就升起两米多高。
李三还给霍小山讲述了八步赶蝉,讲述了夜行术,讲述了如何在水面上施展燕子三抄水。
只不过让李三遗憾的是,霍小山能学来李三的本事,而李三却学不来霍小山的本事,不,准确地说他并不想学霍小山的本事。
因为霍小山是以佛学的心法入武,从而达到了心境空灵的地步,一法通而百法通的。
而心境欲要空灵便要戒杀、戒盗、戒yín 、戒妄、戒酒,心灵不造作才可与天地合一,这在李三看来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还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要去逛窑子,还要专挑那些有难度的高宅深院去偷人家的宝贝,在他看来人活着不就是图一个快活?!
否则他也不会被师父撵下山步和这红尘之中了。
在这三天里,霍小山还和李三学习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基本常识,甚至还随着李三弄了些羽翎并找到一家铁匠铺,打制了几枚箭头,一个有四个爪儿的钩子。
他准备把箭头安到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那几根铁蒺藜条上,以增强飞翼弩射出去的威力。
把那个钩子也安到铁蒺藜条上,在铁蒺藜条的尾部系上绳子,到时就可以用飞翼弩把那铁钩射出去,用来攀高之用。
这个想法霍小山由来已久,这是吸取了自己被困在了那天坑绝地的教训,当时他也曾把绳子拴在了箭矢的尾巴上,再用那飞翼弩射箭到绝壁之上,只是终究因天坑的绝壁太高,要么箭矢滑壁而下,要么虽然射进岩石之中,终因射进的太浅,稍用力一扯就会掉下来。
李三自然不会大摇大摆地带着霍小山出去,他给霍小山脸上贴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薄薄一层,就象人的皮肤,通体淡黄却又透明。
贴上之后霍小山在镜子里发现自己脸上皮肤的颜色竟然全变了。李三告诉他这个东西叫面瓜皮儿,实际上是一种瓜在长成熟后的内膜,用来化妆改变皮肤颜色是最好的,是他在西域大漠游历时发现的。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这三天里霍小山很忙,也只是在睡觉之前念佛的时候,才会想起慕容沛,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咋样了,那天眼看着被李棒槌他们接应走了,应当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