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线翻网而过。
球贴着地面旋转。
龙马不自禁的握了握拳:“赢定了。”然而很快吃惊得张大嘴巴,球旋转了片刻,没有弹回网前,反而往后腾起。正好落入了迹部费力扑来的球拍里。
球被截回。
手冢侧身,双手握拍。全身似镀了层金色粉末。以他双脚为圆心,气流打着转,似漩涡一般缱绻。
手冢领域。
球吸引着到了跟前。球拍已然挥下。
全场众人,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这一球。迹部覆面趴在球网另一端,两边脸上都是汗。显然连站都没力气了。就在他睁着眼睛,惊心等待球翻网而过,决定生死的“砰然”响声的宣判。球打在了球网的白色边缘上,然后慢慢掉落。
“比赛结束,冰帝迹部获胜,7-6.”
冰帝应援团这一次难得的沉默,没有高声欢呼。显然这场比赛给他们带来的强烈震撼程度已经让他们没有理由再欢呼出口。
迹部赢了。
手冢亦没有输。
“真是场最棒的比赛。”两人走到一起,举起手,撑着握了下。
掌声这才幡然响起:“哇!两人都好厉害。”
各自退场后。
迹部已经累得不行,仿佛多走一步,都会摔倒在地爬不起来。桦地忠厚的递上毛巾,迹部接过,盖在头上后,就只顾坐着剧烈喘气了。
手冢握着肩膀走回青学。
大石体贴的也递上毛巾给他擦汗。手冢拿着毛巾,然而只是抱歉的道:“对不起。”
青学众人会心一笑。
崛尾结巴道:“手……手冢部长竟然输了。”
“接下来怎么办?2胜2败啊,再比吗?“胜雄担忧。
“不会吧?”崛尾不信。
龙马蹬蹬瞪走下看台的阶梯。正面望了手冢一眼,手冢朝他走几步,叫道:“越前。”
龙马没说话。只是伸手慢慢拉开外套的拉链。这时现场裁判的声音正好响起:“冰帝对青学的比赛2胜2败1平。由替补补赛第6场单打。”
“日吉,该你了,上吧。”冰帝教练铿锵有力的说道。
“嗨。”冰帝众人中走出一个茶色头发的男生。
场外议论纷纷。
有人道:“冰帝的监督出了张让人想不通的牌啊。”
“日吉若吗?”
“在这时候出日吉,不愧是冰帝。”
日吉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单打里赢了凤,是冰帝下届部长人选。”
“好啊,要是日吉若的话,这场赢定了。”
“上吧,日吉。”
……
“说到那个日吉,就是在新人赛里和你打了场恶战的家伙吧?”立海大那边,红黑色校服的眯眯眼对海带头道。
海带头干巴巴的揉揉海带毛,装糊涂:“不好意思,是这样吗?”
“不用装糊涂了。”黑帽子的板砖脸,头一坑,眼一闭,酷酷的说:“明年领导冰帝军团的人一定是他。”
这边。
龙马已经拿好球拍,准备上场。
手冢端正的坐在教练席上,平静的说道:“2个月前,在高架桥下的球场里说的事,还记得吗?”
龙马眸光一抬,一瞬不瞬的盯住手冢。
片刻,只道:“还是很抱歉。”
手冢目光一滞。僵直的坐在那,薄薄的嘴唇翕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龙马转了身。
往前走几步。
手冢迟疑的叫住他:“越前……”
抬头静静望头顶的蔚蓝色,以及刺痛双目的金黄。一只白鸽从天的另一端掠过。似天使着了层轻纱,如烟飘渺。
……
“龙马。”少年缓缓睁开鲜绿的眸子。半长的绿色发丝若初春刚崭露头角的细嫩草叶。软软的铺散在白色软枕上。
“我在。”琥珀色的眸子着急的凑过去。紧紧抓住少年的手。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干涩。
龙马赶紧端过柜头的茶杯。用棉签沾了些水,小心涂抹在他干涩的唇瓣上。
“刚动完手术,还不能喝水。你先忍忍。”
少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将他仔细打量,放松一笑:“你没事,太好了。”
“……傻瓜。”他硬咽,几乎不能言语。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吐出这两字。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
他不敢正视他。怕眼底的脆弱,痛楚,悔恨和自责被他捕捉。他不能让他在刚醒来的这一刻还要担心,他不能让他起疑,更不能告诉他,他再也不能打球,甚至连站起来行走都困难。他要喜悦,让他看到他笑。可是他真的笑不出来。
他只好急急的替他掖好被子。借口上厕所,跑到外面痛哭一顿,等眼泪干了,看不出泪水的痕迹,才又跑回来。
“三个月前,我和一个男孩有过约定。”许久,我会努力取胜。”龙马小声道言情:”但是在或青学的这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