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凡倔强地说着,她内心真的有一丝惶恐,“如果我留下来,是报复了那些抛下我的人,但是我会失去我的家人。”
“害怕,恐惧,我不想让她们说我背叛了他们,不想他们像说我母亲那样,说我是个叛徒!”
乔小凡说的都是实话,她心里的确还在担心,她最害怕不能理解她的是她哥哥。
“哈哈,你想的真是太多了。家人?”
羽衣轻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是白天,但是大厅里的灯光却是昏暗的,宛如夜晚一样的幽暗。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家人,不知道你拥有的是哪一种。”他瞥了乔小凡一眼,貌似有些得意地继续说道,“一种,无论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残缺的还是完美的,有能力还是没有能力,他们都一视同仁的深爱他们。所以即使孩子做了错事,他们也会尽量的去体谅,原谅。对孩子不会有过分的要求,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们的孩子过的快乐。”
“哼,另外一种呢?”乔小凡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貌似他似乎懂一些。
“显然你对自己很自信,那我就来说说第二种。”他脸上讥讽的笑容更加浓郁,“虽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想标榜自己为最慈爱的父母,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说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为自己的手足着想,但是……实际上有几个人扪心自问,多多少少真的为自己以外的人着想过。”
他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加可怕,“我们每个人都在欺骗自己,都希望自己生活在最好的那个家庭里,可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他叹息着看了看大厅里的每个人,“他们也都一样,第二种父母就是,常常打着为对方着想的旗号,逼迫孩子为了他们的荣耀而活。”
说到这里他轻笑着,“荣耀,知道吗?他们的荣耀,不是你们的。兄弟姐妹?哼!我也有,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什么情况?呵呵……”
他冷笑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但是乔小凡却也明显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苦楚,“利益!自我!这个世界上惟独这些才是真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玻璃杯掉在地毯上,里面盛的香槟洒了一地。
旁边的侍女恐惧不安的,跪在地上整理着。她的手一直都在抖,乔小凡看得出来她们十分的惊恐。
“你的父母以你为傲吗?”
他瞥了乔小凡一眼,“哦,我忘记了,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不过倒霉的是,你有个哥哥。”他好像幸灾乐祸般的说着,“我还记得你的哥哥是怎么埋怨你的,你是个拖累,看看,现在连你的队友都抛弃你了,不是吗?”
乔小凡的内心的确有些起伏,就像是在场的每个人一样,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每个人的家庭都有自己的事情,或多或少,这样那样的事情。
收拾完杯子回来的侍女脸上,甚至都可以看到泪痕。
这些侍女都是他们父母献给王子羽衣的,或许有些是她们自愿的,她们曾经渴望攀上这个羽衣这个高枝,可是换来的往往是死亡。
如果她们不能够出人头地,他们的父母一样不会那么在乎她们。
“好吧, 羽衣,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们爱与不爱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有时候你们在乎的事情说了算。这个世界有时候太多事情可以改变那个最原始,最简单的感情。”
乔小凡觉的她又理由留下来了,羽衣心里的痛就是。而且她知道她留下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斯伯杰斯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她的身份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她很清楚。
“我累了,既然你这里收留这些可怜的孩子,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住两晚。”
她起身绕开了伯格诺尔,朝楼上走去,“你留我下来,有为我准备房间吗?我可是不喜欢跟别人同处一室,也不喜欢小床,更不喜欢阴暗。”
伯格诺尔看着羽衣,他们并不知道乔小凡要来,但是房间多的是,她说的条件也都能满足,唯一不能满足的就是,房间里没有那么多的阳光。
因为收拾房间的侍女不能见光,她们太过低级了,所以没有资格吃巴亚给的巫药。极个别的侍女,那都是羽衣的贴身侍女才有资格吃,可是那些吃了巫药的侍女也基本都被羽衣处死了。
“有,准备一间给她,你去!”
羽衣看着伯格诺尔说道。
“这……”
伯格诺尔有些犹豫,因为他是个男人,而且他不是侍女,这种事儿让他来做,他当然要问个清楚。
“难道你想让我去不成?”羽衣挑着眉毛看着他,“还是想要她,她,还是她……”他指着身边的那些侍女,那几个侍女脸色惨白,谁都知道没有吃巫药的魔窟的劣等邪魔见了光是怎么样的,灰飞烟灭。
“我去!”
伯格诺尔带着乔小凡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