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刘谢如何为公事忙乱,周康听了他一番话后,心下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他并不是傻子,明岳父一家靠不住,又实在冤枉,怎会不想些法子自救呢?他很快就去了后衙主簿宅子里,找的周棣。
周棣原就受了凉,又使了苦肉计,使得风寒加重了,发了两日烧,这时刚刚退了烧,瞧着精神也好了些。周康问了他几句病情,得知他已经没有大碍,还不肯信,又叫了婆子来问,得知的病确实已经好了大半,这才放下心来,摒退左右,开门见山地问这些日子因你病着,我不曾追问。如今你既然好了,就给为父说说,当日卢孟义是如何哄骗的你?”
周棣一听,脸色又刷白了父亲……”
“你要老老实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能漏!”周康严肃地道,“有人将事情报上去了,还给我安了个不小的罪名,若我糊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我们全家都没有好下场!你外祖父一家少不得也要受些连累。棣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当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棣咬牙低下头……当真是受了卢的骗,事先并不那淮王别院里有。卢当日说,让我想法子先进去,然后再寻借口把他也带上。我临摹杨宗元的字时,他就可以空出手来去四处搜寻。当真不他是冲那淮王藏宝去的!”
周康眯了眯眼,盯着给我说实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想不到一向乖巧优秀的居然会为了外祖父,对这个亲生父亲撒谎!而且明父亲有难,也不肯说实话!
周棣被他盯得心慌,头垂得更低了,咬咬唇,眼圈就红了了……其实是卢说……朝廷的人早已将淮王府与所有淮王名下产业都搜了个底朝天,始终未曾找到淮王的罪证,有消息称淮王被擒之前,曾派亲信到清河来,想必是将要紧藏在别院里了。他若得了这份大功劳,不但父亲与外祖父都能受惠,他也能搏得锦绣前程。一时听信他的花言巧语,想着父亲无端受累,被贬至此处,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就想帮帮您的忙……”
周康忽然冷笑一声你如此孝顺,又是这般光明正大的理由,为何到今日才将所谓的实情告诉我?!”
周棣张张嘴,心虚地道……一时糊涂犯下大,生怕父亲了责罚……”
“你是害怕,害怕得宁可使苦肉计,也不愿对我这个父亲说实话!”周康猛地站起身,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心酸,“你真当我不你耍的那点小聪明?!”他握了握拳,见害怕得浑身发抖,终究还是没忍心,甩袖走了。
当日前衙刚传来消息说卢孟义失了踪,淮王别院里还有个藏了财宝的暗室,这里就叫小厮拿茶盘盛了雪送进屋里,半个时辰后病情就加重了,那用过的茶盘放在外间,却滴了一地的水。他好歹也做了大半年的县令,断过几个案子,这么明显的事实,还会看不出来么?这满院的丫头婆子也不是瞎子。可惜,一心只想着外祖家,何曾将他这个父亲放在心上?竟然对亲生父亲也耍起心计来了……
周棣看着父亲离开,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父亲说的“苦肉计”是意思?他是不是在地方露了破绽?更要紧的是,父亲是不是察觉到了真相?若是这样,外祖父一家难道就真的逃不了么?那叫他一家人如何是好?
他犹自在那里心乱如麻,冷不妨从门外窜进一个人来,吓了他一跳谁?!”
来人却是他的亲信小厮奉砚,此刻正一脸焦急大爷,不好了!蒋走了!”
周棣哪里还顾得上蒋友先?一摆手走了就走了,这等人留着也是无用,反而要担心他时候露了口风,早走早干净。”他捂嘴咳了几声,觉得嗓子眼儿里痒痒的,难受得紧,心想装病也别装成真病了,还是尽早请了曹玦明来开方子吧,这两日请的大夫根本就不顶用,可别把他的身体弄坏了。
奉砚却急得直跺脚大爷!蒋不但走了,还在走之前把卢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小的方才去前院瞧了,连一片纸都没留下!”
“?!”周棣一惊,马上反应,“卢当日出门去淮王别院时,可是回过屋?!”那他当日交给卢孟义的那本账册……
“可不是过么?!”奉砚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还嘱咐了身边侍候的小厮,不许任何人进他屋子的,想必是有要紧不能叫人看见。这几日小的光顾着照顾大爷了,前院卢的屋子又叫老爷派人看管起来,不许人进去,小的就没顾得上,想不到蒋居然收买了看管的衙役,将里头的都搬走了……”他抽泣两声蒋这是要到哪里去呀?!若是回了京城侯爷那儿,倒还罢了,若是瞧着外头风声不好,投了侯爷对头那儿,可就大不妙了呀!”
周棣只觉得眼前发黑,忽地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惊得奉砚大喊大爷!来人啊!大爷吐血了!”他却身上软软地,歪倒在锦被之中,早已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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